听闻代善上门,王县伯心里打了个突,虽然不知道代善这般不请自来,不告而来到底所谓何事,可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人也都是老朋友了,又曾经是守望相助的盟友,可是现在呢?
因为贾赦和王子腾之间的冲突,闹的彼此之间已经不大有什么往来了,虽然是姻亲,可关系还不如陌生人呢。
代善也没有多少的心思和王县伯叙旧,他掌握的证据不多,可将王氏拉下水也不难,听着贾代善委婉之言,王县伯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眼前发黑。
“这断然是不可能的,这般事情……”
王县伯对着代善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可偏偏老大和林家都出现了这种情形,偏生老二的几个孩子无恙,便是庶女也无恙,所以才会来府上问问的……”
这样的黑锅王家绝对不能背,不然族中的女孩儿不管是出嫁的还是未婚的,下场都好不到哪儿去的。
“这般说来,最有嫌疑的应该是贾政啊,庶女这种碍眼的生物我闺女指不定恨不得她去死呢,怎么可能会让她安然无恙呢?若是贾政则不然,毕竟庶女也是他的骨肉,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县伯想想只觉得越想越有道理,对着代善道,带着一股子笃定。
“是啊,就算是老二有这个动机,可我也知道我家的那个蠢货他是没这个能耐的,偏生你家的二小子曾经和老二联合起来算计过呢,这如今你家二小子刚入京,我府上就出了这种事情,让我不怀疑都难呢。毕竟他还曾经想要杀了我家老大呢!明明我们两家是世交,又是姻亲,什么仇什么怨呢?”
代善这话说的真是感慨十足,他也是完全没想到,好端端的盟友,姻亲,竟然会因为小辈儿之间的闹腾算计弄成这个样子。
“此事我会给府上一个交代,当然,若是证明我儿无辜,那么也请府上给我一个交代!”
王县伯如今不了解情况,自己纵然怄的半死可也没有硬气地直接和贾代善撕破脸,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虽然现如今的王家瞧着兴盛的不得了,可是前面不是羊肠小道就是悬崖峭壁,所以如果能不招惹别人,他肯定是不会招惹的。
这一次,王子腾绝对不会背这个锅,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干,干嘛要背锅?可这人一旦有了前科,一旦做过了什么坏事儿,别人绝对是不信他是清白的的。
王县伯心底里也是希望儿子是清白的,可总绝对这心里有个疙瘩,没办法让他彻底地放心下来,所以王子腾这下子就倒霉了。
王子腾百口莫辩,一同说不清楚的还有个贾政,史氏出手,这很多似是而非的证据就出现了,既可以栽到王氏头上,也可以栽到贾政头上,这下子夫妻俩相互推诿,完全没有一点儿的夫妻情义,又抖露出来了不少的狗屁倒灶的烂事儿。
贾家和王家的几位长辈都头疼了,可总得有个结论,总得给老大还有林家一个交代吧。
好在不管是老大还是林家,此事都在可控的范围内,这算是让代善唯一觉得欣慰之事了。
到了最后,王县伯押着儿子向贾府道歉了,随行的丰厚的不能再丰厚的礼单子,各色的海外珍品,百年的灵芝,人参这些难得的好药材这些的。
同样焦头烂额的贾代善和史氏接受了王家的道歉,不过对着王子腾更加地反感了,毕竟这种事情既然已经查出了蛛丝马迹,再撑着不认账,脸臭的什么似的有意思吗?
总之这事儿很快地就在两家的遮掩下不了了之了。
此事完结之后,代善带了不少的好东西送去了林家,说是他送给外孙子的,林如海自己还有些无奈,不大情愿要,可是贾敏却深知这是父亲给自己和孩子的补偿,所以她很痛快地就收下了。
至于长子那儿,也费了心思安抚了一通,王氏捂在手心里的管家权这下子可是彻底地没了,都说老二媳妇儿是个敦厚敬佛的,好好儿地照顾老二,吃斋念佛好了。
至于贾政,被自家老爷打了几板子,虽然不至于皮开肉绽,可那股子疼痛劲儿也够让他受的了,挨了打的贾政整整地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贾政这次可是真心觉得冤枉,可更憋屈的是,不管是父亲还是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竟然都不相信自己,所以这夫妻二人就开始了无尽的争执,谩骂,甚至有些时候也会动手。
贾政虽然是个男人,可如今不也是受了伤么?所以对上武将家的闺女之后,彼此之间很难分得出个输赢来,毕竟两人都有顾忌,也不敢闹的人尽皆知的,所以只能自己憋屈了。
远在江南的贾赦收到了父亲的书信,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也告诉贾赦,他会盯着王子腾和老二,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出来蹦跶了。
贾赦微微一笑,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不再理会这些烂事儿了,就算是自己远在江南,可照样还是能收拾的了某些人的,他略带着几分得意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