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成连忙去开门……
“哎哟!你们……”
门锁刚一开,一高一矮两个警察就推门而入,把王贵成弄得往后趔趄了几步,差点就摔倒。
看见来势汹汹的警察,沈芳和王贵成不知他们的来意,冰惊得头皮发麻,脊背一阵凉嗖。
孟赢溪并不惊慌,却也迷糊,这个家好像还跟警察扯不上什么关系。
警察进来之后,怒目把院子里的人全都扫了一遍,然后劈头盖脸地喷出一句问话:“谁是王寒冰?”
妖精心底一紧,依旧不明白警察来找自己有何贵干?
她迟疑道:“我就是……”
“嗯,你就是王寒冰?”
两个警察见应话者是个水灵俊俏的姑娘,出神愣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已是变化了许多,甚至还带出点温柔。
“王寒冰,你涉嫌在笔架山的水源里投毒,我们要将你带到派出所协助调查一下,请跟我们走吧!”
说着,两个警察就向“王寒冰”走来。
她听得一头雾水,“你说什么?我投毒!”
且不说妖精此前曾经做过警察,此情此景犹如大水冲了龙王庙!仅是平白无故遭受冤枉就叫孟赢溪忍不住微微发颤,她几乎把肺都气炸了!
她力辨道:“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去投毒!”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搞错了,我家闺女怎么可能去投什么毒呀?”
“诶警察同志,你们别冤枉好人啊……别乱来!”
王贵成和沈芳慌不列地抢步上前去拽住警察。
两个警察都被扯了动不了,因为被阻止进行,结果把他们惹火了,但看见小姑娘漂漂亮亮的,就压了压音量、收了收脾气。
高言:“快放手,要是再妨碍我们执行公务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到时候该上手铐就上手铐!”
矮语:“诶,王寒冰只是配合调查,又不是定罪,你们别太激动。”
“那……那我们也要去!”
沈芳哭腔抱住“女儿”,“我家闺女是被冤枉的,呜……”
“对对对,我们当爹娘的也要跟着去。”
王贵成沉下脸呲牙道,“谁敢往我娃子的头上乱扣屎盆子我跟谁没完!”
小山村鲜有警车造访,这时候院子里挤进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乡亲,各种长、短、宽、窄的舌头嚼得忒频繁:
长舌:“诶诶诶,这里出啥事了?”
短舌:“抓人!”
长舌:“抓人……抓谁呀?”
宽舌:“警察说雪妹这娃在笔架山的水源里投毒!”
窄舌:“是不是搞错了……不可能吧!”
短舌:“我也觉得不可能,雪妹这娃子打小就乖得没话说,违法的事情她绝对干不出来!”
长舌:“这也难说……笔架山的承包合同被废对她家来说不是小事,突然间被斩断财路谁受得了?是我也要去投毒,生气呗!”
长、短、宽、窄的舌头混战:“……,……。……!……?”
“让开,让开……”
警察很不耐烦地嚷叫,他们挥手驱赶这些堵住了大门的人群。
“娘,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不怕!”
“爹,清者自清,法律是公正的,也是讲究证据的,我是被诬陷的事实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刻。”
“王寒冰”强忍满腹的委屈,装作无事般地轻声安慰着伤心与愤怒的“父亲”与”母亲”。
紧接着……
一家三口就在众人惋惜、奚落嘲笑、甚至是幸灾乐祸的眼神护送下,忐忑不安地乘上了停在家门口的猎豹越野警车。
越野警车一路颠簸地来到了牛街乡派出所,五个人都相继下了车。
这两个警察叫王贵成和沈芳在院子里候着,他们带着“王寒冰”前往审讯室,“王寒冰”不时回头安慰父母亲,说自己没事。
路过所长办公室时,妖精透过玻璃窗看见了一个可恶的熟悉身影,赵智勇正前弓后仰地和派出所的所长在屋子里说笑寒暄。
一句无声胜有声的嘀咕:“我猜得没错,作孽的人果然是你这个瘦干枯的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