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不愿意他碰她,还是,未经人事所以害怕?
夏侯景睿扶她起身,往华丽柔软的大床走去。云怀袖低头暗咬银牙,看来只好‘晕倒’了……正要付诸行动,外头忽然响起急切高扬的声调:“王爷,王爷不好了,您快出来啊……容夫人晕倒了……”
云怀袖眉角忍不住抽了抽,现在这年头,晕倒是一种流行趋势吗?
夏侯景睿的眉心也飞快的跳了跳,待云怀袖望过去,他眉目间已经染上了心急如焚的担忧与焦急,果然是最得宠的呢,她立刻温言道:“王爷赶紧过去瞧瞧容夫人吧!”
“这……”他低头看她,挣扎与愧疚交替在他面上闪现:“本王今晚原想陪你的……”
“王爷,如夫人晕倒这可不是小事,你呆在臣妾这边也不能安心,还是快去瞧瞧她有无大碍……不然,臣妾陪王爷走一趟?”她忙劝说道。
王府里,他现在有三宠,一是有孕的如夫人,一是入府小住的翠衣姑娘,还有便是容夫人。只是如夫人有孕后,他留在玉屏馆中,将翠衣唤了去帮如夫人安胎,那么朝夕相处的便是她二人了。想来,容夫人这‘晕倒’也是专门晕给他看的吧?唉,这就是这时代的女人们的悲哀啊……
“那,本王过去看看她。你身子骨也不好,就别跟着我奔波了,早些休息!”他情真意切的看着她,拢一拢她的肩膀,歉意的笑笑,转身往外走。
“臣妾恭送王爷!”她心下一松,语调不自觉的欢快起来,微屈膝恭送他离开。
出了朝阳阁,夏侯景睿却并没有去曹容儿的寄月馆,他信步走着,随手拈下树枝上形状被撕裁的怪异却并不引人注意的树叶,五指合拢,鲜翠的叶片尽收掌中,片刻,摊开手掌,支离破碎的叶儿被无情的抛丢在地上。
夜色如墨水丝丝缕缕化开,银灰色的衣袍仿佛被月光染就了莹润通透的色泽,他的周身就这样如月一般熠熠生辉,晚风带动他的衣角,飘飘若举。
他的目的地,仍是玉屏馆!
“王爷,这么晚打扰您,属下罪该万死——”翠绿衣角一闪,婀娜身姿缓缓从内室走了出来,娇美的容颜染了寒霜,与人前的娇媚风情判若两人。
“查到了什么?”他声音平板,简单直白的问。
“云昭逸的军队预计还有五日便可到达京都,表面看来风平浪静,但据探子回报,皇上的人似乎要打算下手了!”翠衣恭敬道:“至于太子那边,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微眯细长的双眸,他哼声冷笑:“战场上那么乱都没能得手,现在……不过,还是传令下去,混进云家将里的人,务必保护好云昭逸!留着他,还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