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说太多,给了安九一个眼神让小六扯着庞旁转身就走,都搞清楚了,我们还待在这儿干嘛,地上那个就让她姐自己给她叫医生吧。
“薛认!我杀了你!!”
樊丽像是被我逼到了穷途末路,她嗷嗷叫着冲向了已经走到门口的我,压根儿就不需要我做什么,她这举动,无异于是早死,根本就是送上来考验安九的反应能力!
只需三秒,我就看着樊丽一脚被安九踢踹回了病床,‘吱嘎’一声响起,樊丽的身体撞的病床都挪动了一下!
安九踢得高,我看的是踢得心口,但是伏到病床上的樊丽却龇牙咧嘴的揉向了自己小腹。
“我没得用力。”
安九有些无辜的看我张口,似乎在说她疼不干自己事儿!
我倒是想起个事儿,抬脚走到还在哼哼着樊丽身旁,“这事儿你想找垫背的我理解,但为什么会找到庞旁……”
“呵呵……呵呵……”
樊丽捂着小腹看向我,笑的面容都有几分扭曲,:“她蠢啊。”
我压着小火点头,“你之前认识庞旁吗……”
“呵呵呵……呵呵呵……”
她还是笑,“温奇的女人,哪个我没有印象啊,但那个姓庞的,她是最丑的一个……呵呵呵呵……”
我不想再多问了,不然我还想甩她巴掌!
“得,你自己好好休息吧,那五万慢慢花啊。”
我扔下一句,转身时又看向她,“对了,你这肚子啊,得好好养养,不然啊,再要孩子,就费劲了。”
人表情抽搐的模样,这些年,我真是见的太多了。
不想再看樊丽的脸,回头刚走两步,就看着门口的安九对我大呼一声,:“小心!!”
再转身,我清楚的看到樊丽她瞪着眼,表情极其狰狞的对着我举起了一个床头柜上的水晶花瓶,胳膊抬得老高,仿若下一秒,就要把花瓶砸到我的头上。
“葆妹儿……”
“没事。”
我淡定的回着,看着还保持着高举炸药包姿势的樊丽出口,“凉吗。”
她胳膊举着那花瓶还在摇晃,眼神则不自觉的下移,盯着自己的脖子附近,“薛认,你敢……”
我扯了扯嘴角,手腕轻轻的发力,刀刃正好抵住了她的脖子,当我没带家伙事儿啊。
“你说我敢不敢。”
我压着声儿,“樊姐,比狠这个东西,不是年纪大,就有优势的,你砸,我割。”
她嘴唇哆嗦着,看着我一步后退,啊!的大喝了一声把水晶花瓶啪嚓的砸到地上,玻璃碴子飞溅的时候看着我含泪大喊,“我不服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
我看着她脖子上带出的伤口,不是我故意割的,是她自己动作太大划伤的!
“我凭什么,你说我凭什么……”
樊丽哭的自己面容都有些模糊得看我,:“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你信不信!是你回了我的人生!!”
“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我咬牙看着她,一手握着水果刀一手扯起她的胳膊,“你杀我,你杀我试试!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给我玩什么下三滥的阴招子,我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哈哈哈哈哈~~”
樊丽被我扯的接近癫狂,“你以为我会怕,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会怕!你有什么的!”
“我有什么!我有的东西你都没有!!”
说着,我脸朝着她一凑,“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猜我怎么知道你孩子是一星期前没得,那是我问你孩子问的,因为我是个先生,可以,通灵……”
“通灵?”
我看着她的眼,笑的无不阴森,“对啊,你得罪我真的很倒霉,温奇为什么会信我的话,因为我帮他祛过邪,樊丽,你要是个聪明人,就别再惹我,不然,我要你做人难……做鬼,也不好受。”
她脸上的笑容顿匿,看着我,嘴张了张,“你……”
我没在多说,直腰收起手里的水果刀,“我早就说过,你拜庙有问题,经怎么总念错啊,有些路,看似捷径,其实弯的厉害,妹妹我送你句话吧,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声,说的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转身离开,身后却只剩樊丽哭泣的声音,她还是呢喃着那句,薛认,我不服你。
我想说,这个世上无所谓谁服谁,错了就是错了,本该同情的人,却用了肮脏的手段坑了另一个,我的本分,只是帮我的朋友,讨回一个公道,仅此而已。
小六安九他们还站在门口等我,我回手关上房门,看了低头的庞旁一眼,听着小六轻笑,“四姐,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低调啊。”
“低调个大爷。”
这俩字得看对谁,有些人,你就得让她明白深浅。
庞旁吸着鼻子看向我,“葆四……”
“什么都不用说。”
我抬手帮她把围巾围上,声音轻轻的,“走,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