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姥姥的手一松,那筷子也吧嗒一声倒地,我微微挑眉,怎么倒了?以前都是一立一个准儿的啊。
“老张,你看见没,是不是没立住啊。”
“好像是,那是啥玩意儿磨得啊,这筷子咋还立不起来呢。”
村民的探讨声若有若无的传出,三胖他爸的脸色微变,“薛大姨,是不是个厉害茬子啊。”
姥姥没言语,反复试了几次后啐了一口唾沫,拿起碗把水往白面四方形的当中一扬,随即把碗一扣,然后拿起那个鸡蛋嘴里念了一声,“小孩子不懂事你应该懂事!”
说完,拿起那个鸡蛋在碗底一立,我满心惊讶,这鸡蛋居然在碗底稳稳的站住了!
“哎呀!鸡蛋站了,鸡蛋站住了!”
有时候合计合计我们村里人也很有意思,你要说热心吧也是真热心,但是一遇到点事情就爱扎堆凑热闹,传闲话,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基本上就是借了太多这类‘热心人’的光。
“薛大姨,这……”
姥姥面不改色的看向三胖他妈,“是外面的东西沾上了,你儿子到底去哪玩了。”
三胖他妈摇头,“我不知道啊,这孩子一天就瞎跑,谁知道他去哪野了啊,葆四啊,你知道不?”
我也摇头,我又不跟三胖玩我哪晓得他去哪撞邪了。
姥姥有些无奈,只能看向那枚鸡蛋,“孩子怎么惹到你的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不懂事了,你大人有大量,有什么需……”
‘啪嚓’一声,姥姥的话还没说完,那个鸡蛋直接就碎了,是碎了,按理说它就算是立不住了滚下来也不能碎,但当时就跟有人特意敲打它一样,啪一声就碎了,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骚味儿也随着流出的鸡蛋液体散发出来。
我紧了紧鼻子,“姥,这鸡蛋坏了,有尿味儿。”
姥姥没啃声,眼看着还在那闭眼走路的三胖猛地抽搐两下倒地,他妈妈紧张的上去扶他,姥姥则跟过去一把脱下了三胖穿着的球鞋,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布面球鞋,鞋底下带牛筋疙瘩的,我们这土话就叫疙瘩鞋,男孩子很喜欢穿,轻便,有弹力,跑的也快。
“薛大姨,您这……”
姥姥还是没说话,脱下三胖的鞋后原地敲打两下,随后一倒,看着的人都惊了,鞋里面居然倒出了黄色的液体,就跟尿是一样一样的!
三胖的妈睁大眼,“怎么会啊,鞋是干净的啊。”
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惊呆了,这事儿绝对诡异,一个布面的球鞋里面怎么会倒出液体,而且还很多,哗啦一杆子,少说得有半杯水,这不就邪门了吗,就算是鞋里之前也有水,那也不至于一下就倒出这么多吧。
姥姥的脸色有些发冷,看着躺在地上身上微颤的三胖,拿在手里的鞋再次敲打两下地面,再到,又倒出半杯黄色的液体!
我半张着嘴看着姥姥的举动,这比变魔术都神奇吧,如果说第一次倒出来的黄水是鞋里有的,那这股子水怎么解释?什么鞋能装这么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