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好像为此事去了几次大舅家,主要是劝大哥复读,让大哥不要灰心,努努力,来年肯定没问题的。
大舅妈是跟姥姥不怎么合的,她对姥姥一直有怨念,觉得姥姥偏心,细掰扯起来还有点我家那个偏方的事儿,就是她认为那个偏方怎么都不能传给我二舅,有老大呢,传给老二算什么事儿!
但怎么说姥姥的威信都在那,她就是再不满,她也不太敢表达出来,但姥姥上门的时候她憋不住了,在院里就喊姥姥偏心,说我大哥考不上就赖姥姥,孙子高考这么大的事儿她都不闻不问,要是她上点心提前给看看或者是交代两句让我大哥避避霉头他也不至于就折这几分手里!
姥姥也委屈,意思我太姥那时候三天两头的生病感冒,她一颗心都要被扯成八瓣儿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于是不欢而散,谁也没想到我大哥自己居然偷摸的报名参军了,而且这杆子一支就支到了遥远的松花江,就在去年的秋天,直到要走的时候我家里人才知道这事儿,当时我大舅妈哭的啊,不知道还以为我大哥直接去前线敢死队了。
不过过年时大哥给我们寄回来的照片还是很帅气的,我喜欢看,可姥姥看了就叹气,嘴里直说,这孩子,咋这么犟啊。
我想大哥不是犟,复读在我当时看来就相当于留级,我觉得大哥可能是嫌丢人,就是有时候也会很想大哥,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看我,在跟小时候一样背我玩儿,或者是带我去山上看他画画。
……
“也许,他会的东西家树大哥也不会呢。”
我懒得搭理小六,一肚子窝囊气真是憋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刚才那口吻架势给唬住了,站在外面的时候浑身还冒凉气,我从小就听习惯别人护着我的话了,就像是家树大哥老说的,我还小,我要被包容,被照顾,不管是我任性还是我闯祸大家都是要让着我的,因为我小,可是他倒好,欺负我还理所应当的,我怎么他了我,有本事你等我长大的,我弄死他我!
“四姐,你真生气了啊……”
一见我这样小六也消停了,磨蹭的坐到我旁边,“你要是烦他那我也不跟他说话了,可是我不懂你为什么烦他啊,他又没干啥,你看一开始金刚朝他车叫的多凶,都要咬人了,可是他都没生气,还喂金刚,就算是金刚拉稀了那也……”
“我明白了。”
我直直的看向小六,“他是记仇。”
小六被我打断话后有些发怔,“什么记仇。”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小六分析,“因为金刚朝他叫了,吵到了他跟他舅舅,所以他要害金刚拉稀……”
小六急了,“四姐,那不是……”
“你听我说!”
我这现在说话还感觉嘴里直冒凉风呢,尤其是想到他喂金刚时那一刹的灿笑,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金刚拉稀一定是他害的,所以金刚后来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了,然后我跟姥姥说看见他喂金刚东西了,他又故意害的我被二舅说,最后他看见我在小米粥里吐口水,今晚又给我吃的辣味饼干,一定是这样!”
绝对不要低估一个十岁孩子的智商,我听过很多先生的故事,最简单的推理我还是懂得,想到现在,脑子里再结合那个姓陆的嘴角微笑,我开始发憷,离远点了,这种人必须离远点,以我目前的年龄身高体格甚至是脑力均不占优势,谨防再次吃亏的最好办法就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