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君四少也走出来,伸手安慰的拍着他后背。
“行了行了,你干嘛的要和一个病人计较,你可是个医生……”
病房里没了声音。
覃谦走过去将地上那个木盒子拾起来,脸色隐忍着濒临暴走的状态,气势汹汹朝我奔来。
“这是我爹好容易从XXXX……得来的药,麻烦你让他吃下去,吃下去!!”
我还没傻到去和一个快要崩溃的男人计较他的态度,赶紧把药接过来。
低头一看,古朴的木头盒子散发出一股淡淡药香,不用问也知道是好东西,便点头道了个谢。
结果等我推开病房门,又是一个枕头飞过来。
“我不吃!”
霍大少爷吊着一只脚,却一脸悠然的靠在病床上,若不是那身病号服,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大BOSS在审核自家没有完成任务的员工。
“这个也不吃?”
我晃了晃手里打包回来扇贝:“圣上,这可是你中午钦点的膳食咧?”
他清冷的目光跟着我的手晃了两下,就跟唤狗狗似的拍拍床沿:“过来!”
心口微微刺痛,我用力裂开嘴朝他走过去。
“好丑!”
他嫌弃我的笑容。
也嫌弃我的眼泪。
然而用覃医生的话说,能让他嫌弃,已经是我万分的荣幸……对别人,他就连眼神都不会晃一下。
这果真是大概还认识我“一点点”的节奏啊!
这两天专家会诊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霍景皓的脑部确实是因为失血过多受到影响,一般情况别人失血过多大脑缺氧昏迷,醒过来也就好了,再调理一段时间补血啊什么的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可霍景皓偏偏不久之前脑部受损并没完全恢复彻底,如今他这记忆遗失的状况,就连覃老医生的师父都说从没见过这种症状,需要治疗一段时间再作观察。
不过对我而言,只要他人还活着,腿也能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现在嫌弃我算啥?我不嫌弃他就好啊!
趁着霍景皓开始优雅的品味他钦点的扇贝,我悄悄打开木盒子,观察了一下那药丸,犯愁了。
要是小颗粒一类的还好,我可以悄悄放他饭菜里,喵的,这么一大坨黑球球,我要怎么哄着他吃下去?难道又用镇定剂?
“呃!”
打了个寒颤,我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两天前他被我无意中用镇静剂放翻了,做完检查后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掐着我脖子怒目圆睁的瞪着我。
我憋着气给他解释那杯水不是我放的我也不知道那不是水而是药……他才放过了我。
现在打死我也绝对不会再喂他镇静剂一类的药物了。
宁可多费点心哄着他吃药做检查!
唉!
说是这么说,可我要怎么哄?
他现在和之前那失忆的状态又完全不一样了,至少之前还认定了我是他老婆,可现在丫的纯粹是把我当个靠谱的佣人使唤来着……
研究了整整一天,霍景皓都坚决不要吃覃谦给我的那盒药丸。
晚上,我刚愁眉苦脸的走出病房,就被廖明泽拦住了。
“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
我垂头丧气的跟着他走到转角处。
“那个……呃……我……”他一开口,突然就满脸涨红。
“啥?”
“他……我是说,二哥……他、他是你老公……嗯!”
“你觉得他现在这个状态,还能记得他是我老公吗?”
我白了他一眼,简直废话!
“我觉得……他……”
“雾草,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能不能干脆点,你想说啥,直说!”
被我一吼,廖明泽的脸直接红到脖子根部。
“我是想说他之所以不记得是你老公,是因为你没和他睡觉!”
“……”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也红到了脖子处。
“我的话说完了,先走了!”
老七僵硬的转身,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放心吧,这私立医院也是二哥的,里面的人全部是二哥的人,所以……”
我捂着脸呻.吟了一声。
他这是在告诉我,完全可以……不顾一切的为所欲为吗吗吗吗?
太邪恶了啊啊啊……
一想起我可以明目张胆将那间VIP病房锁死了然后扑过去对着丧失一只脚活动力的霍景皓为所欲为……
噗!
不能再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