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非牢不可破。
有些强大的人即使是不幸陷入其中,也能闯得出来,即使是在强冲硬破时触动了非同一般的厉害禁制,引发了极为可怕的爆炸,那也是绝不会被炸死的。
却不管怎样来说,仅是一只最普通的乾坤袋,也无疑是个好宝贝。
只是独狂并未将这种宝贝放在心上。
虽然他原本连一件破破烂烂的宝贝都没有。
他的目光落在了袋中装着的东西上。
这只乾坤袋里装着的正是钱。
都是钱。
一堆一堆的钱,叠在那里就象是一座山。
几乎就是一座钱山。
这些钱只怕少说也有一万亿。
独狂怔了怔。
他本以为能打劫到个十来亿,最多二三十亿,那就非常不错了。
这差距也未免太大。
看来他实在是过于低估了泰山钱庄的金融实力,和萧满满的财富。
至少也是萧家的财富。
神界仙国的一万亿是个怎样的数目,独狂如今已多少有些明白。
一百万虽未见能去到最有名的天低楼吃上一顿饭,点齐十大名菜,但不少人辛苦一年,也挣不来几万块钱。
一万亿,对于许多的穷人来说,那正是一千万年不吃不喝,拼了命去工作,也不一定能挣得到的。
而对于奴隶来说,钱财更几乎就不是他们所能拥有的东西。
无论他们怎样去工作,怎样去劳动创造,怎样去付出辛劳,都不例外。
一万亿,一笔好惊人的财富。
这笔惊人财富现已为他所拥有,为独狂所拥有。
拥有了万亿身家,或许独狂应该觉得很开心。
但他却偏偏感觉不到有着什么值得开心。
对于金钱,他的评价一向只有四个字“肮赃、可笑”。
这个世界也原本就充满了可笑。
但他却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一万亿都压在他掌中,乾坤袋正还在他手中。
这乾坤袋小巧精致,漂漂亮亮,完全可以作为饰物来佩带。
但独狂只是将它扔进了衣袋。
倒没有也去扔在地上。
被他扔在了地上的,是自萧满满掌中夺来的剑。
那柄宝剑。
神界的宝剑。
锋利异常,稍加巧妙运用便可飞行千里去杀人,整个神界都没有多少柄的宝剑。
薛大少又表现出了他的用处,亦表现出了他的聪明,适时道:“是否要将这位萧少夫人拿下?”
织女本已甚是惨白的面色,顿时更见苍白。
她自然就是“这位萧少夫人”。
也许以后她很快就不会再是萧满满的妻子,但至少现在还是。
独狂沉默了下,缓缓摇了摇头。
薛大少的话说得纵是含蓄,他又怎会听不出其话中的意思,是想替他将织女擒下来做人质。
其实他也有心想将织女擒下来。
远处已可闻声动如潮,怕也不知有多少神兵神将正在迅速赶来。
这些神兵神将们自不会是赶来欢送他离去的,只铁定会是前来缉拿灭杀他的。
但若有织女在手,这些神兵神将们只怕是再也不敢妄动。
织女正不仅是萧少夫人,是这阳洛城的少城主夫人,亦是王母娘娘的外孙女,有她在手,谁还敢对他出手?
只是挟持女人的事,独狂实在是做不出来。
至今也做不出来。
薛大少没有多说,一付绝对服从之态,却立刻又发挥出了他的作用。
再次发挥出了他的作用。
薛大少亦有乾坤袋。
薛大少的乾坤袋若个小小香包,挂在身上。
他手法曼妙灵巧,虚空一抚乾坤袋,一辆马车顿现眼前。
骏马,华车。
马骏难有出其右,车华可见万般贵。这样的马车,神界从来都不曾超过十辆。
这正是薛大少那辆可在天上飞奔,其速快如闪电的马车。
原来薛大少竟是将这辆马车装在了乾坤袋中。
乾坤袋中任是空间巨大,本也非是养马停车的好地方。里面不仅缺少空气,更是没有阳光。
但做人总会有些不得已。
薛大少正是出于不得已,才总是将马车收装在了乾坤袋里。
自从白云城易主之后,他的日子就过得并不怎么惬意,甚至时刻都有些提心吊胆。
落在这种生活中,处在这种日子里,薛大少的身边自是需要有件能随时帮助他快速逃跑的工具。
今日这辆马车也显然是救了他一次。
倘若没有这辆马车在身边,他只怕已然死在了独狂的手里。
十六匹神异骏马齐嘶鸣,欲拉华车疾升空,似也知人意。
薛大少紧步上前打开车门,然后躬身道:“请登车。”
杀,杀,杀!
无数杀气狂逼至,裂人肌肤惊人心。这时节,千军万马已显形,浩大威势盖天地。
处在这种状况下,若无足可匹敌之力量,一万个人中,怕也不会有一个人觉得好玩,只但求保命要紧。
薛大少面上虽竭力不现惊容,心中却已着急。
他着急,独狂却不急。
掏根烟,点着火,深吸了一口,独狂这才上了马车。
薛大少顾不得去擦额头泌出的汗水,连忙掠上车驾,御车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