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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她的语调一扬,陌生得让他有些害怕,“我若说是自你我第一次见面之时,不知公孙大人可会相信?”
公孙璘呼吸一窒。
“堂堂的一国丞相为了看望我这个废帝而不理朝政,这种借口连三岁稚童都骗不过,公孙大人觉得会骗过我么?你带我离开皇宫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车非琉觉得我若死在宫中定会落下话柄毁了她的清誉罢了。也许是后来你觉得我有趣,所以才没有杀我,而上官镜又刚好在这时提出要去楚国一游,这也正好顺了你的心意。綝国女帝客死异地,一来可以为车非琉除去了我这个绊脚石,二来又能以此为借口向楚国宣战,一石二鸟之计,果真妙哉。无悲城距离楚国最近,若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随她到这里就是为了物色驻军地而来,顺便再收集一下楚国的内部消息。不知我说的可有纰漏,公孙大人?”
他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她,双眉颦蹙,神色不明。
许久之后,他艰难地开口,声音覆上一层苦涩:“你说的......我不否认,但璃儿,我后来真的......真的......”
真的喜欢上你了。
碍于她嘲讽的笑意,最后的这七个字他无法说出口。
“真的喜欢上我了?”她突地一笑,好心的为他补充,“莫不是车非琉又坐在了哪一角里正在看戏?公孙大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陪你一起演下去。”
他听罢垂下了头,眼底一片黯然。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变得如此生分了?原本是那么的亲密无间,但到今天,他连和她好好的说句话都变成了奢望。
明知自己早已没有资格再去挽留些什么,但他就是不甘心,就是不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