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靠得这么近,就在她的唇边。哥哥这是要吻她吗?
颤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剧烈,似乎要跳出嗓子眼。
“掬月,回答我,你是要离开我吗?”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甚至她的唇上。只要她一张嘴,几乎就可以碰到他的唇。那好像被酒精麻痹了的薄唇。
她眼前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气,似乎氧气都被他夺走了,她要不停地大口喘气,才能让自己不会窒息。
那小心翼翼一张一合的小嘴,就这样在他眼皮子底下蠕动着,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眸色深了又深。
惊见他眼神中的讯息,肖掬月心中一震,慌忙挣脱他的钳制,说道:“没有,我没有要离开你。我只是想去住校。哥,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肖掬阳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双手紧紧拥住她,不让她逃离他的掌控。
“哥,你放开我!你躺着,我去给你倒杯水。”肖掬月诱哄着哥哥,她从来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而他此时也不像是喝醉了,只是她想这样说来掩饰自己的心慌和哥哥带给她的陌生的感觉。
“不用!哥没醉!你乖乖地躺着!”肖掬阳霸道地禁锢着她,不让她动弹。
“好好好,我不动,那我们睡觉。”肖掬月无奈,哥哥竟然也有如此情理不通的时候。她索性背过身子,将哥哥的俊脸抛在身后,减少对她的影响力。
“你真的想好要去住校?”他问。一双眼闪过精光,似乎是多了一份清醒,他盯着她搂在发丝外面的小巧的耳垂,心中一阵涤荡。
“嗯。”敷衍着。她已经决定了,不会改了。
语气中夹杂着怀疑:“确定能适应?”
“嗯。”当然。就算不能适应,也得适应。她想。
“不会做噩梦?”
“嗯。”声音越来越小。
“专心些!哥在问你话!”他简直成了无赖。
还让不让人睡了?肖掬月不得不睁开疲惫的眼,真没想到喝了酒的哥哥竟然如此难缠。一下子成了话唠。他何时如此这般地无赖过?
“放心吧哥,我没事的!妹妹是高级沙盘治疗师,你忘了?我会调节好的。反而是你,整天这么宠着我,由着我,我会被宠坏的。总不能你将来娶了嫂子,我还这样,不就成了你的累赘了?!”
她的声音中有着诱哄的感觉,好像他是小孩子,此时正在耍脾气呢。
“你倒是想得周全。”他的话语里夹杂着讽刺,似乎是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可是手臂还是无赖地缠着她。
肖掬月懒得理他了。将头埋进枕头,想要扮开他的手臂基本上是徒劳,索性由着他。
“如果我要你别走,你肯吗?”肖掬阳半晌才吐出这句话。
肖掬月一顿,不假思索地回道:“在昨天之前我会考虑,现在……必须走。”
猛地将她的身子捞进怀里,他的怒气就在她的耳后,吓得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无法逃脱,也无法躲避耳后异样的痒。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他有些急切地将脸挤在她的脸旁,肌肤相触,惊得她连连躲避。
他是真的喝醉了!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他的手臂就横在她的胸前,那浑圆被他挤压着,让她十分窘迫。
“说!你是不是还对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你到底让哥哥怎么办?哥错了!原谅哥哥好不好?!哥不应该那样对你!哥……”
“你没错!我说了,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情!”肖掬月一下子失控了,声音抬高了八度。
“是我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泪顺颊而下,她再也无法掩饰,无法躲藏。
他干嘛总是提起昨天的事情,干嘛总是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巴?!
她明明已经忘记了,他还要提起。
“你哭了?为什么?不要哭,掬月,不要哭。你这样,哥哥好心疼。”肖掬阳沉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他的吻就这样落在了她的侧脸上,然后是她的耳垂……
“嗯,”一阵酥麻从她的脊背蹿出,直捣胸房……
——亲们冒个泡吓?阿怪没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