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说地址。”
落夕说了地址,楚骄阳又一次发动了车子。耳边只有引擎工作的声响,隐隐的嗡嗡声遮掩了有些尴尬的氛围。车子到家的时候,雨正好也停了。
“明天来上课吧,落下这么多课,不好补了。”楚骄阳动了下雨刷器,雨刷把*的玻璃擦得一干二净。
落夕咬咬嘴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楚骄阳从后座上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到落夕的面前,“买了一件新裙子赔你,我的眼光没问题,应该挺适合你的。”
适合她的风格?糟糕的女人能有什么风格。落夕一条腿跨出了车外,嘴里嘟囔了一句,“不用了。”
甩上车门的一瞬,车门上的雨水洒在了落夕的小腿上,冰冰凉凉的,她弯下腰擦去,同样拂去了内心不安的躁动。副驾的车窗摇了下来,“那天我有些失态,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落夕还在弯着的身子一僵,楚骄阳的道歉态度诚恳,并不是在开玩笑,言语中也没有了平常的戏谑与嘲讽。可她不习惯和楚骄阳这样说话,她站直,扶正书包,也只是说了一句“算了”。
落夕背着书包快步走,这个点儿回家,只祈求别惊扰了爸爸,否则又是一顿胖揍。
“落夕,你那姐姐是亲生的么?”
落夕停下脚步回过头,“问这个干嘛?”
楚骄阳笑笑,“没什么,觉得你虽然不怎么样,但做你的家人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
落夕勾勾唇角,“那当然。”
直到看见落夕一蹦一跳地进了单元门,楚骄阳才点了一支烟,这样压抑的氛围,也只有抽支烟让自己缓缓神。落夕几天没来学校,说他不担心那是假的。那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总之在晚些时候听到学生们对落夕比赛中一些异常的描述,他才渐渐回想起鲁莽中做出的行为。不管他怎么想,即便是什么都没有做,恐怕也已经被误会的稀里糊涂了。
楚骄阳有些日子没抽烟,今天只抽了几口嗓子便不舒服了。他索性掐了烟,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离开这个小区。黑夜中的街头异常冷清,这样的夜晚很适合思考,只是他不明白,到底是谁说了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