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旸紧紧咬着唇瓣,破碎的声音还是从各个角落里溢出,钟淼--钟淼--钟淼--
“钟--”
颜旸尝试了好多次,连喊出一个钟字都破碎。
在他百般折磨下,她只记得自己最后从唇间溢出一个从未出现在脑海中和身上这个男人有关的词。
“阿淼!”
那时候,她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爸爸有妈妈,在乡下的田野一家人一起放风筝,爸爸妈妈宠溺的唤她“颜颜”,妈妈一脸爱慕的叫爸爸“阿永”。
那时候,她觉得妈妈口中的“阿永”便是世间最美好的词汇,是世间每个女子对心爱男人最甜蜜的称呼。
她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执拗的要自己喊他的名字时,她怎么张口都不能完整的喊出来,在踩在云端即将再次踏入天堂的时候,她竟然无意识的将“阿淼”喊出了口。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或者说是看不懂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没在自己体内的分身有了几秒的停顿,随即便是更加猖狂的进攻直到结束。
上身倚靠在床头,钟淼一手拥着怀里的女人,一手夹着香烟,墨眸已经褪去了猩红恢复了他惯常的深邃,视线紧紧锁在女人的脸上。
一场欢爱下来,原本白希的肌肤被重新印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整个身体还残留着未退的潮红,让她的周身呈现粉红色在这微暗的灯光下更加诱人。
光是这样看着,他体内的某些原始*又有些膨胀,但今晚不能再碰她了,她已经被折腾晕过去了好多次。
攀升上*顶端时的那声“阿淼”让他一直在回味,从她哭哑的嗓音中幻化出这么一声他竟然觉得如此动听,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自己的名字,北方的城市很少有人会在名字前冠上一个“阿”字,然这个称呼他竟然一点儿也不排斥,甚至说是有些欣喜。
这,是不是他独有的?
指间夹着的香烟燃烧了好长直到烟蒂烫到了他的手才意识到,他竟看着她出神了这么久。
从第一次碰她就知道,她是罂粟,她的身体让他着迷,没有刻意的妖娆献媚,技术生涩却他迷恋,这副身子他是戒不掉了。
按灭手里的烟蒂,钟淼调整好姿势将她重新搂入怀里,感受两颗心脏的跳动。
颜旸被抱的不舒服,重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窝在他的肩胛处,小手环过他的腰身,嘟嘟小嘴继续睡去。
梦里,有曾经那个幸福美满的家!
暖暖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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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太阳懒懒的照进主卧的大床上,一对男女柔情的相拥而卧。
其实,钟淼早就醒了,多年的政界生涯已经让他习惯了晚睡早起,生物钟已经养成,每天定时起床。
当今天准时醒来时,怀里香软如玉的女人一脸贪婪的抱着自己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时,他竟然不舍得将她推开,于是有了从政以来的第一次因私旷工。
颜旸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好多路,有土路有水路,淌过水和过泥,浑身黏黏的还累的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在一片美丽的沙滩上喘息。
“嗯--小奶瓶!”
颜旸在钟淼的怀里蹭了几下,嘴里幼稚的念叨几句,加紧的手上的力度,只不过,今天的小奶瓶怎么变得那么硬了。
睡着的床为什么也变得那么软,下面像是有水一般的感觉。
不对--不对--不对!
黑葡萄般的大眼带着浓浓的睡意在恍然大悟后徒然睁开,看到全身小麦色肌肤的钟淼完全倒映在自己眼底时,昨晚的经历才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你--你起来!”
他们怎么会抱的这么紧,而且两个人都是浑身光溜溜的,原本盖住一些的凉被早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总之,两人现在就是赤luo裸的亲密接触着。
钟淼薄唇微勾,眼睛示意颜旸去看他们两个人的姿势,此时好像并不是他不起来,而是她不放开。
虽然钟淼并不想承认他也很享受这个姿势。
“啊!”
颜旸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自己紧抱着他的腰身腿也缠在他的身上,活像是个女流氓。
她就说,怎么小奶瓶变得有大又硬了!
慌乱的撤退,颜旸赶紧滚到了一边,从地上捞起凉被盖住自己的身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地上真是非一般的凌乱,衣服、浴巾、鞋子、用过的小雨伞,还有一堆昨天慌乱的掉到地上的花花绿绿的雨伞盒子,真是!
“啊!”
突然想到什么,颜旸又是一声惊呼。
钟淼觉得一个美好的早上全被她的两声惊呼破坏了,昨晚在他身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那么大的声音?!
“完蛋了,迟到了,迟到了!”
颜旸刚刚抬头看到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10点了,她死定了!
裹着凉被起身下床,却因为腿脚无力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所幸的是主卧里铺着长毛地毯,不然已经有过两次滚下床经历的她现在估计已经被摔傻了。
“哈哈--”
爽朗的笑声从头顶响起,钟淼已经挪到了床的这头将蹲坐在地上四肢无力的女人伶了起来,然后身子平躺,颜旸正好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颜旸:“你--”
钟淼:“今天请假!”
颜旸:“为什么?”17037609
钟淼:“纵欲过度!”
颜旸:“我没有过度!”
钟淼:“那再来一次!”
当颜旸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落入了他挖好的陷阱时他已经翻身将自己压在了下面。
两人本来就是光溜溜的,加上早上这个最盛的*时刻,做些什么事情也比较顺手了。
颜旸:“不行,不行,不要了!”
钟淼:“我要!”
颜旸:“好累,不要了!”
钟淼:“我不累!”
颜旸:“我累!”
钟淼:“那你安静点儿,保存体力!”
箭在弦上,哪能不发,一番言语的较量颜旸惨败,一场力量的较量颜旸输的更惨,最后她只能投降。
有些事情,猜的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尾。
可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连开头都没有猜到。
他要她给,后来她深陷其中,当她发现自己已经泥足深陷难以自拔的时候,她才明白,他们之间的游戏输的永远是自己!
“出去--”
早上的一场欢爱最终酣畅淋漓的结束,颜旸用仅存的力气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
稍作停留后,钟淼退出,否则饶是再有自制力的他也不敢保证下一秒会不会再来一次力量的较量和天堂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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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请假回老家了,偌大的绿地公馆只剩下颜旸和钟淼,所以所有的苦力都将由颜旸一个人完成。
不过,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告诉颜旸,如果易虎臣回来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这点儿也算是回报了。
拖着纵欲过度的疲倦身子,颜旸悲催的将主卧的战场一一清理干净,她看着大水床和满地的凌乱以及欢爱的靡靡气息,條然变得脸红心跳。
因为,她发现她由刚开始的恐惧和抗拒竟然变成了从中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欢畅感和满足感,她觉得她完蛋了!
从楼上下来,就看到钟淼大爷样子的倚靠在沙发上,他是舒服了吧,可是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快点儿,饿了!”
用余光观察着从楼上下来恨不得从眼里射出无数把刀子的女人,钟淼督促道,如果眼神真的能杀人,估计自己已经死过去千百万次了,可惜了,眼神杀不了人!
“饿什么饿?吃多少了!”
颜旸闷着头将一堆垃圾倒入垃圾桶,听到他说饿很迅速的就想到了昨晚的那场全羊宴!
我让你吃,连骨头你丫的都不吐出来,你还吃,撑不死你!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天朝啊!
呃,颜旸也觉得自己好像联想的有些丰富了,尤其是看到他像是看戏一样投来的目光,她才明白,自己会错意了!
她的肚子也应时应景的咕咕叫了一声,好像是真的饿了!
“我不介意再吃一顿烤全羊,嗯?”
颜旸真后悔刚刚丢垃圾太快了,不然现在她一定会选出其中最恶心的东西丢到他嘴里,堵住他那张讨厌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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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淼:“为什么这么咸?”
颜旸:“这个面就这个味儿!”
钟淼:“你的拿来!”
颜旸:“不,喂--”
钟淼:“颜--旸!”
钟淼从牙缝里将她的名字挤了出来,他发誓他真的不想为难她的。
她说,实在是太累了,实在是太饿了,所以先凑合着吃点儿,然后去厨房做她最拿手的美食。
所谓的美食从厨房端出来,就是两碗泡面,他从来不吃这种垃圾食品的。
但是,他也真的好饿,要是再让她去折腾弄东西吃,他估计也真会饿死了,索性就吃一次这种人类的快餐食品。
虽然他从来没有吃过,但是这过咸的味道还是让他觉得好生奇怪,吃了两口后坚决咽不下去了,但对面女人却吃的像是人间美味一脸享受!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果然……
颜旸有种强烈的不详预感,她承认自己今天是有些放肆了,现在看到他眼底酝酿的危险气息,有些后怕。
“知道害怕了,嗯?”
“……”
“我警告过你要安分的,嗯?”
“……”
“滚过来!”
“……”
颜旸唯唯诺诺的绕过餐桌走到钟淼旁边,然后被他带着再次坐到了他的腿上,只见钟淼重新用小叉子叉起几根泡面吃进嘴里然后俊脸靠的自己越来越近。
凉薄的唇瓣覆上她的,刚刚的几根泡面因着自己微启的唇瓣渡了进来连同他的口水。
“是不是这个味儿,嗯?”
颜旸艰难的咽下这打死卖盐的泡面,果然放的有点儿多了。
一脸歉意,颜旸没敢开口解释,然钟淼却有极好的耐心,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下这人间美味。
颜旸觉得他简直是神人,这样都行。
她已经顾不得去恶心他的口水了,这面再吃下去会齁死人的,猛烈的咳嗽了一阵,钟淼才将她放过。
颜旸就这么坐在钟淼的腿上,看着钟淼一口一口的享受般的吃着原本属于自己的那碗美味,口水都要留了下来,可他竟然一口都没有再施舍给自己。
最后,钟淼好心肠的喂了她一口泡面汤,顺便从她膻口吸吮了几下后才放过她。
颜旸觉得,他就是她的克星。
他粗鲁的折磨自己,自己没有任何防抗的余地;
他温柔的惩罚自己,自己依旧没有任何招架能力。
“下次还敢不敢了,嗯?”
“不敢了,不敢了!”
颜旸一个劲的摇晃自己的脑袋,以表示自己的决心和虔诚的悔过,她真的错了!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已经深有体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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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媒体公司
颜旸刚刚从邱总监办公室被训了出来,无故旷工,扣除一个月奖金!
她那天因为采访了钟淼加了奖金,今天又全扣除了,究其原因不还是因为他吗?
真是冤孽啊!
“颜旸,今天的气色怎么这么好,是不是有情况,老实交代!”
“有个毛情况,奖金又没了好不好?”
“切,有情况不汇报,不地道!”
王露向来是八卦婆,一副审查犯人的眼神围着颜旸转了一圈,这丫头几天不见,皮肤变得更细腻光滑了,气质也有所增强,绝对有情况。
“有你个头,上次请客的钱都给我吐出来,奖金没了,我赔本了,快点儿快点儿,还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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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
颜旸躺在侧卧的大床上,辗转反侧好久后才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听到楼下有什么声音将所有的灯都打开才跑下去却发现是窗户没关好。
偌大的公馆,当下最流行的楼中楼设计,又因为钟淼个人素爱低调的暗色系,所以颜旸整个人站在大厅里好像一叶扁舟,兰姨回老家去了,钟淼今晚并没有回来,颜旸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之前在自己的出租屋,虽然也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但是毕竟空间狭小而且装饰的也是温馨的格调,现下,本就胆小怕黑的她有些渗的慌了。
跑回侧卧,把整个身子连同脑袋都包裹在被子里,浑身团成个球,但还是睡不着。
不想不要紧,一想就停不下来了,之前看的那些恐怖片的场景一一浮现在脑海里,有披头散发的女鬼、有张口即能吞下活人的恶魔、有血淋淋的尸体……
在颜旸吓得浑身快缩成一个团的时候,抓起枕头边的手机毫不犹豫的就拨了过去。
电话打通,然后是嘀嘀嘀的声音,却一直没人接通,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了,他应该睡了吧。
也对,以前他也不是每天都会回绿地公馆的,那时候有兰姨在家心里也踏实点儿没那么害怕,这个时间点儿他应该陪着他女朋友或者其他的吧,她这个时间打电话是不是太不不合时宜了。
内心纠结了好一阵,电话也迟迟没有被接通,颜旸果断的将电话挂断。
她干嘛给他打电话,他除了禽兽自己就是欺负自己,比那鬼片里的人除了生的模样好些其实本质更加可怕,她现在给他打电话不是做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吗?!
重新将头埋在凉被里,颜旸迫使自己什么也不去想,数羊数牛数星星。
可是,他昨晚和自己那个了,今早也那个,现在又搂着别的女人那个了吗?
真是,可悲死了!可恨死了!可恶死了!
臭男人,我问候你一户口本!
被人啃了一口的苹果独有的铃声突然响起,颜旸还是被吓了一跳,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刚刚害怕的又愤怒的心此时竟然变成了小小的紧张
在铃声响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她才颤巍巍的接起了电话。
“睡着了?”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在这深的夜隔着电话竟然有说不出来的性感和安定感。
突然,颜旸又从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是什么破错觉。
“嗯……没……”
先点头后摇头,跟个傻了半截的人没什么两样,睡没睡着自己也不知道?
“这么晚打电话是孤枕难眠了?”
他今天上午放纵了一下的后果就是积攒下一堆工作,而且最近在国会内部铲除异己的任务还很繁重,过几天有个和泰城的国会代表联盟会迫在眉睫,是他拉拢心腹的大好机会,所以从回到国会大楼就一直在办公室准备提案。
刚刚出去泡了杯咖啡,回来后看到手机上有她的来电记录,他的唇角在他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微微上扬。
“谁孤枕难眠了,我就是不小心按错键了。”
她觉得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她坚决不能承认。
“你确定是按错键了,不是寂寞了?”
“你--你才寂寞了。”
“我是寂寞了。”
“你--你在哪儿?”
“怎么,准备上门服务,解决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