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突然在那头压低声音说:“霍先生让我保密的,据我观察霍先生不是去看病的,因为他带了一大束玫瑰啊。”
霍元滨无语。挂了电话,径直去了公司。
正当林锦程从s市返回海岛的时候,陈飞虎已经去了孙老二家。
孙老二两口子正在院子里晒海货,自从接了林锦程这活儿,孙老二家两口子挣得的确比以前多了些。起初孙家双胞胎孙家民孙家伟把不想在城里打工这事告诉孙老二的时候,他是极力反对的。回来能有什么出息,在大城市再苦再累都比窝在这小海岛强。
说来也巧,自从开始供应林锦程之后,孙老二也没再逼着孙家民和孙家伟两兄弟回城里。
陈飞虎气冲冲地走进孙老二院子。浑不知情的孙老二还腆着脸笑:“飞虎来了,是又要收货么,今天都没了,明天吧,明天让那俩小子多弄点,可别耽误了你们用。”
陈飞虎踢开一个板凳,但在上面的一摞鱼干散落在地。“用个屁。好你个孙老二,看你干的好事。”
孙老二耷-拉下脸,反问:“你中了哪门子邪?我-干什么了?”
陈飞虎:“少他吗在这里装蒜,你敢说最近供给我的海鲜没有问题?”
孙老二听到这,不怒反笑,“有啥问题,给你们送海鲜的又不止我一家,咋,你还想讹我?你也不看看你孙大-爷是什么角色。”孙老二媳妇在身后拽着孙老二。
“你想要证据?好,最近一批有问题的货,都是我从你这收的,别家根本没收。要不是你三番五次去我奶奶家,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烦她,我压根都不想从你这里收。”
孙老二反咬一口:“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爹娘死的时候,是谁给你们张罗的,你们现在能了,就忘了俺孙老二,我看你们是不想在这里混了。就别说你,就是林锦程他爹死的,也是我张罗的白事。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还轮不到你个劳改犯来教我。”
陈飞虎终于被孙老二的一句“劳改犯”刺激到了痛点。“你再给我说一句。”
正当飞虎朝孙老二冲过去的时候,林锦程和陈飞雪挡在了他面前。
“哥,你要干嘛!”陈飞雪使劲儿拽住他。
林锦程说:“飞虎,这事交给我吧。”
陈飞虎见林锦程到来,脸上更是一阵火辣:“林子,这事,是我弄砸了。我……”
林锦程小声打断:“说这个干什么,跟他生气犯不着。”
旋即林锦程又对孙老二说:“孙叔,岛上的人都知道您是红白喜事的老手,可总拿这说事,不太妥当吧。我们家人死的时候,您帮了忙,我们真是感谢,您要是觉得吃了亏,想让我们报答您,可以,您家什么时候有这种需要,我第一个来帮忙。”
来的路上,陈飞雪就把孙老二两口子天天找陈奶奶的事告诉了林锦程,无非就是些在陈家多么多么难的时候,孙老二曾帮他们挑过几次海货,搬过几次东西。两口子无非就是想让陈家兄妹多从他们家收一些海货。
价格一视同仁,只要质量过得去,从谁家收不也成么,一向自尊心强的陈飞虎就想着赶快还了孙老二两口子这“天大”的恩情,省的让他们总去找陈奶奶的麻烦。
孙老二啐了一口唾沫:“你敢咒我?别以为你现在有两个钱,我们一家就得求着你,大不了不要你这份活儿了。”孙老二这话说到后半句就没了底气。
孙老二媳妇刚刚因为这份活尝到了甜头,昨个儿夜里做梦还梦到了给孙家伟孙家民盖了结婚的新院子,如今一听到孙老二这话,登时也按捺不住。
她一把将孙老二拽开,挡在他面前。“小林啊,你孙叔这人就这样,嘴上没把门的,他胡乱说的,你可别介意。这事儿还真不能都赖在我们身上,你每天一车一车的往外发货,就是把俺俩搭上,也赔不起。”
陈飞虎平复下心情,说道:“你现在说不送,晚了,捅了篓子,还能撇的一干二净?”
孙老二又要发作,被他老婆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只能愤愤地去地上捡鱼干。
孙老二媳妇不说话,只是愣在那里,半笑不笑地看着林锦程。他知道对面这三个晚辈,真正管事儿当老板的是林锦程,他才是真正的“大能人”。
坦白讲,林锦程也有些烦了,他虽然性格脾气好,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他冷冷地说:“这样吧,至于后面你们送不送,这件事我们要开会商量。这批有问题的海鲜,我会继续追查一下,我们的收货和发货都有详细的记录,我们三个也有不同的分工,这件事想查易如反掌。要是查出来跟你们无关,那我一定给你们个说法,要是真的跟飞虎说的一样,我也不会当这个冤大头。孙叔孙婶你们经营海鲜多年,跟各种各样的海鲜贩子都打过交道,咱们这行业虽然没什么明文合同,但总归还是有游戏规则的。”
孙老二背对他们蹲在地上抽闷烟,孙老二媳妇愣在原地脸色难看。
正当林锦程和陈家兄妹要离开的时候,孙家双胞胎,孙家伟孙家民从自家鱼塘回来了。
“爸妈,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