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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被扔笔头，莫未央看着老教授，有点憋屈。

“这位同学，上来讲讲这个东西！讲好了加分，讲不好连同昨天加的分也扣了！”显然，莫未央被历史教授盯上了。

一次侥幸，两次也许是运气。第三次，哪怕风评略差的莫未央也被学生据了把同情泪。

真可怜啊！

他们也不怎么相信莫未央真的博学到什么东西都了解，这次许多同学都抱持着肯定是扣分的结果怜悯着。

莫未央不懂，他除了首次被攻击时下意识戒备割碎了教授的笔头，并没有任何不敬。这位老先生为什么和他死磕上了。

深吸一口，憋气的莫未央第三次站在台上，熟练的接过所谓的古董，语气抑扬顿挫：“此物，名为长笛。长笛是古现代管弦乐和室内乐中主要的高音旋律乐器，属于木管乐。外型为一根开有数个音孔的圆柱型长管。音色圆润，细腻……”

介绍长笛时，莫未央视线愈发怀念。年幼时，爸爸就手把手教过他吹奏，他记得当吹奏出‘小星星’时，爸爸自豪的笑和妈妈夸赞的话语。

按照思绪将吹奏的方法讲解出来，直到周围鸦雀无声，对上双双眸子，莫未央才惊醒。释然含笑，他转向历史教授：“抱歉，我得意忘形了。”

历史教授精芒掠过，“你真是出人意料，我要是没猜错，你会这种古老的乐器？”

垂下眸子，莫未央不言。

“试试？放心，这一件古董是我的收藏。”

原本有几分跃跃欲试，莫未央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尝试着吹奏。算不上悠扬的曲调响起，随后磕磕绊绊的音节开始攀升，浑厚的低音倏地变调，晦暗忽然消失，活泼明丽的高调响起。一首简单的‘小星星’成为了整个教室的唯一声音。

当少年提起笛子时，他身上原本的阴郁完全被光华替代，丑陋容颜覆盖上吸人眼球的物质，哪怕样貌不堪，依旧遮不住少年本身的耀眼光环。

独特的音调戛然截止，莫未央抚摸长笛，恭敬还回去：“教授，我可以回坐了么。”

已经沉浸在那简单却欢乐的乐章中，历史教授倏地回神，惊疑不定的眨眼，随后飞速挥了挥手，复杂的瞧了眼这个学生：“回去吧。”

回到坐位，莫未央捏了捏指尖，笛子的感觉真不错啊。他怀念玉笛春风的雪域生活了。

此次，学生终于叹服，第三次被抽查，要说莫未央没两把刷子谁也不信了。尤其是‘知道’和‘熟悉’是两个概念。他是会吹古董乐器啊！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当笛声响起后，学生的精神力在波动。若不是莫未央并未增入灵力，他就差点暴露了。

历史教授继续将话题转到钟爱的星歌之路，再次引起火热讨论。正当教室热火朝天之际，校长气势汹汹的找来了。

“莫未央，来一下。”历史教授出去几分钟回来后，脸色凝重。

莫未央疑惑：“嗯。”

走到讲台旁，历史教授低声：“自己小心。”

眼神闪了闪，莫未央感激的冁然而笑：“好的，教授。”

被带到校长室，室内一男一女正友好讨论，那中年男人便是校长了，另一个有点眼熟。莫未央忍不住多瞧了一眼。

“你便是莫未央？”校长端坐主位，神情肃穆。

莫未央面上毫无波澜：“是的。”

暴露了么？因何寻他？哪怕缘由不明，他却察觉来者不善。

“是你就好，这是退学的文件，你看看可以就签了吧。”校长指着桌子上一本协议。

莫未央蹙眉：“校长，这是为何。”

校长双拳握住，审视而过：“为什么啊。我的学校中，可不能有暴力分子，这对其他学生也不安全吧。”

莫未央眉头紧锁。

“未央，签了吧。”一直沉默的女人发话了。她样貌柔弱，眼中却闪烁着怨怼和愧疚。

莫未央侧目，神色恍惚。

真的好眼熟，唔。

女人以为莫未央是看到她激动才神色迷茫，继续劝说：“我不能让你伤害文耀，他现在在医院，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休学一阵子，等你情绪稳定后再回来好么？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孩子，但是你不能因为我，伤害无辜的孩子。”

厘厘气炸了，这个女人自说自话，什么意思！气死了，她搞笑嘛，到底是谁一直被欺负！什么迷了心窍，谁不知道被劝退真的休学一辈子就完了！这女人简直自私极了，那霍文耀不当她是个人，她反而心心念念贴上去，自己个儿子却往死里弄！什么道理！

莫未央迟疑：“哦，你是谁。”

女人卡壳，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从未想过，莫未央会将她忘得一干而尽到不认识她了。

“未，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