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玖韶,你很有胆量呀。”这是陈述句,足以表明他很气,气到什么地步呢?其实也不全然是,他气的反是她那傲然的神情,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般,他所把握的棋子,便要完完全全地听从与他,可是……
“怎么?”她顿住步子,直直地与他那双怒火燃烧的眸子相对。
“陛下,祭祀即将开始。”沉默良久的方君眠忽地打破了这火意四射的局面,略侧了首道:“公主……”
“只不过就是个肚子疼的药,看你气得都要呕血,肚量真小。”她自是知晓方君眠的意思,觉得方才做得已然够火候了,故意挑衅,无视,便是要楼钦颜知道她桑玖韶与旁人不同,再者嘛,她的目光在方君眠与楼钦颜的身上溜了一圈,自是有更深度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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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石阶之上安置着一块如玉般剔透的巨石,平坦之处搁上的是香烛与烈火,与那背后苍穹一际的茫阔揉作到一块儿,宛如是从九霄云天铺天盖地而下,压迫得人不敢呼吸喘气。
而在那强势的压迫之下,恍然是一抹嫣红,桑玖韶素来不喜太艳的颜色,可她不得不承认,台上那女子着红衣却是好到了极处,凉风袭袭卷起她宽大的衣摆,随着她每走上一级台阶,裙摆便宛如凰鸟般地随着凉风似是欲飞展翅的羽翼。
红衣女子缓步至石案之前,挥袖一散间,五块骨制的木石安稳地躺在石案上,随之她拾起了旁处的紧致匕首在食指处割了一刀,分别滴于五块木石之上,方一提裙摆弯膝跪了下来,而与此同时,台下的众人皆是跪首伏地。
唯有桑玖韶屹立不动,在一群伏在地上的人之中来说,自是非常得显眼,而那台上之人显然也瞧见了她,手腕扭转间那把匕首已然朝她而来,伴随着一句:“亵渎神者,死;不尊神者,死;不跪神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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