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她眼底来不及掩饰的愧疚，夏暻寒“很好”二字咬得尤为的轻。

这一声里含有太多的感情，心疼、怜惜、宠溺以及无奈。

只是陆瑾瑜在听到这声很好之后，眸色骤然一沉，嘴角紧紧的抿着，平静如死水的眸底惊涛骇浪骤起。

很快又淹没在沉寂的沙海之下，再难看到半丝波澜。

“很好？”低低的一声，小道不仔细去听根本不知晓她说话了。

夏暻寒听到了，他一直注意着陆瑾瑜的一举一动，就算她不发出声音，她咀嚼肌的抽动他就足以知道她开口了。

更何况还发出了声音。

“……是。”不知为何，夏暻寒有有些犹豫。

“你确定？”

这一次，陆瑾瑜的声音异常的响亮，倏然抬头对上他深邃的凤眸。

她目光沉静，没有光亮，漆黑如无星无月的夜，暗沉的让人心慌。

“我……”夏暻寒吐了一个字，之后想说什么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夏暻寒，你确定他们真的很好？”

这一次，她的目光多了锐利，犹如无声的质问。

质问！

不就是变相的怀疑？

她竟然怀疑自己？

他做了什么让她觉得自己这样的事情会欺骗她？

就算他有说谎那也不过是……

夏暻寒的眸色沉了沉，语气也不如先前柔和疼惜，“是，很好！”

眼底略过失望，陆瑾瑜紧抿的嘴角血色尽褪，拿着手机的手越发用力，隐约甚至刻意看到凸起的脉络。

心像是被人刺上一刀，疼得她都快不能呼吸。

她以为，他的一切都是真的。

原来不过还是她太天真，竟然会相信他是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