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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辰的眸子沉了下来。好吧，原来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他没有出过国，极少在外界曝光，所以基本上在外面看到他的几率是零。

“照片是怎么回事？”这一次顾北辰终于正常的捕捉到重点。

乔欣然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她说出来之后，对他会不会造成影响。可是看着他期许的眼神，她终究是没有办法隐瞒。

她说道：“嗯……他说那是十年前，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捡到一个皮夹，里面有小男孩的照片，好像就是小时候见过的小男孩，可是他不确定是不是你。

后来，皮夹还给了一个中年男人。裴景修有问过他，照片里的小男孩是谁，那个中年男人说，是他儿子。”

乔欣然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只见顾北辰眼里几分晦暗不明的情绪，他忽然想起，奶奶在弥留之际，对他说过的那些话，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乔欣然倾身过去抱住他。下巴低着他的肩膀：“北辰，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男人可能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顾北辰打断了。他的声音冷冷的，不参杂任何感情。他说：“我没有父亲，没有母亲，只有奶奶，和你。”

并不是赌气的话，而是他内心深处的感受，他不知道什么是父爱母爱，也并不渴望，不执著。

就象听到赫连明珠死的消息，他没有一点悲伤的感觉，反而只有解脱。而父亲，对于他来说，更是陌生，这个角色，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名词。

听到他这话，乔欣然的心猛得被扯了一下，生疼。她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放在他腰上的手，现在奶奶也没有了，他只有她了，她何尝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