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上楼，老爷子让关叔搀扶着自己到了二楼。

站在走廊里，看着霍靳南进门，打开壁橱，将钟琴的衣物全部叠整齐放进大号的行李箱中，老爷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阿南，你这是干什么？”

霍靳南没有出声，继续收拾东西，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老爷子看向一边的关叔，“关叔，你先下楼去，帮我煮一杯茶端上来。”

关叔明白老爷子是有话想和二少爷说，应了一声，很快走开了。

看到关叔走远，老爷子才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霍靳南的背影上，看了一阵，拄着拐棍进了钟琴的房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阿南，我们谈谈。”

“……”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阿南，你姐……”

霍靳南扔下手中的衣服，回头看向老爷子，“如果是说霍靳媛，那我们之间没有谈的必要。”

“阿……”

老爷子刚要出声被霍靳南打断。

“如果是想说我大伯的那颗心脏，就不要提了，多少钱，我给霍靳媛，不用费尽心机地弄个协议出来。”

霍靳南看向老爷子，眸色不寒而栗。

老爷子想否认，对上那双过于沉黑的眸子，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阿南，你体会过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吗？”

霍靳南嗓音沁冷地笑了一声，“黑发人不包括我大哥吧？”

老爷子喘息了一阵，“阿南，你这样和自己过不去，累吗？”

霍靳南冷冷地出声，“爷爷这样，不累吗？我看你这一身病，都是操心累出来的。可惜，霍靳媛和顾继周不明白爷爷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