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南站了一阵，低声道，“霍启谌，这么多年，你把我妈当什么？”

霍启谌一愣，这么多年，是阿南第二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许久，他才咬出“妻子”两个字。

“棋子还是妻子？”

霍靳南扫了一眼霍启谌，“你就看看你能拖多久，协议书留在那里了，想通了签字了，给我打电话，我叫霍北过来拿。”

话音一落，他转身离开。

霍启谌扭着头盯着霍靳南的背影，视线模糊地看着，盯了很久。

出了医院，霍靳南走了没几步，正好和关叔打了一个照面。

关叔看向霍靳南，“二少。”

霍靳南没有出声，停住脚步，望着关叔。

关叔想要说什么，突然说不出来，在那逼人的视线里，有种摄人的气场压得他浑身透不过气来，血液也一阵冰凉。

霍靳南嗓音沁冷地问，“关叔没有妻儿，亲人总有吧？比如父亲、母亲，可是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

“……”

关叔哑了一样站在那里，他是一辈子没有结婚，跟着老爷子，只是二少爷这话太毒了一些。

难道二少爷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霍靳南轻哼了一声，“告诉霍言存，让他好自为之。”

直呼老爷子的姓名！

关叔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已经起身离开。

关叔站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气，良久之后，给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我刚碰到了二少爷，他似乎知道了。”

“不是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