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出声，“去吧。”

顾云平帮霍靳媛打开了后驾的门。

霍靳媛没办法，只能上车，坐到后座上一声未吭，一脸的不快都摆在脸上。

霍靳南在后视镜里扫了一眼霍靳媛的脸色，只当没有看到，打开驾驶位旁的车窗，“爷爷，我们先走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霍靳南的方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缓缓地走向驾驶位的方向。

方叔帮老爷子打着伞跟了过去。

看到老爷子走过来，霍靳南看向他。

老爷子平静地出声，“阿南，路上注意安全，有了继周的消息，马上给我打电话。”

“嗯。”霍靳南关上车窗，启动了车子，也没有开灯。

逼仄昏暗的车厢过于昏暗，霍靳媛坐在那里，突然莫名地心慌气短，有些透不过气来，眼前好像浮现过阿东看自己的眼神，浑身不舒服，脸色比刚才还差，呼吸也跟着慌乱了，“阿南，开了车内灯吧。”

“不是很黑吧？”

霍靳南低声说了一句，没有开灯，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夹着香烟的修长的手指落在方向盘上。

霍靳媛盯着一明一暗的烟头，没有再出声。

霍靳南加快了车速。

老爷子站在那里，看着黑尊走远了，还久久地望着，心情沉重。

方叔也不敢出声，就站在那里，帮老爷子打着伞。

站了半个小时，老爷子才叹了一口气，往回走。

方叔打着伞默默地跟上了。

进了门，换了鞋子，坐到沙发上，老爷子才看向方叔的方向，“老方，你说我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