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紫檀将砚台取出,苏卿颜看向夏时,笑着开口,紫檀将砚台递给了夏时,然后退到了一旁。
但凡是喜欢古墨的人,对砚台也会有所要求,上一次得到的古墨,夏时一直烦恼,该用怎样的砚台,才能磨出最好的墨。
可如今瞧见宸昭仪拿出来的砚台,夏时忽然有种就是此物的感觉,他将砚台放在桌上,冲着苏卿颜再度行礼。
“多谢宸昭仪赏赐,这砚台也实在是贵重,下官所做之事,都是分内之事,实在是担不起这么贵重的赏赐。”
虽然喜欢,可夏时却很有自知之明,他所做的一切,本就是他应该做的,虽然偶尔帮了帮宸昭仪,可之前的古墨,就已经足够偿还这份人情。
“夏太医不必客气,你在宫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以后本宫若是有了身孕,还要仰仗夏太医为本宫安胎,这就当提前送礼好了。”
见夏时推辞,苏卿颜笑着开口,她如此说,夏时犹豫了一下,向着桌上的砚台看了看,最终行礼谢恩。
“刚才本宫还跟紫苏说起了贵妃的身子,不知荣贵妃如今怎样了?”见夏时将砚台收下,苏卿颜脸上的笑意更深,她看向夏时,开口询问道。
“回宸昭仪的话,荣贵妃的身子无碍,只是平时身体不错,所以偶得风寒,才会显得严重,好好调养,年前定然会好。”
荣贵妃的身体,算不得什么秘密,所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况且,自己刚收下了一个砚台,也算是拿人手短。
“不瞒夏太医,本宫之前还在想着,会不会是中毒了?不然的话,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病倒了,如今听你一说,也就放心不少。”
虽然知道,荣贵妃对她并无好感,可若真是中毒,她也是会管一管的,毕竟,这属于六宫事宜,而她,则拥有着协力六宫的权利。
“宸昭仪放心,这一次荣贵妃生病,并非是中毒,只不过……”犹豫了一下,夏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只不过什么?”看向夏时,苏卿颜开口询问道,见他似乎犹豫,便向着紫苏看了一眼,紫苏会意,将殿内的宫人,全部带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了苏卿颜所信任的人,她再度看向夏时,等待着他开口。
“荣贵妃病倒那日,恰巧是下官当值,所以诊脉之事,自然就落在了下官的身上,给荣贵妃诊脉,下官发现,荣贵妃的身体是很好的,只不过,下官猜测,荣贵妃似乎有不孕之症。”
“不孕之症?”苏卿颜诧异的重复了一遍,她从未听说过这种病症。
“是的,不孕之症,说起来,下官还在宫外的时候,倒是曾经见过,此病不止是女子能得,男子也是能得的,只是一般人,根本就诊不出来。”
“下官翻阅过荣贵妃的脉案,这么多年,不少太医给荣贵妃诊过脉,都说她身体无碍,其实并非是无碍,而是这不孕之症,他们根本就诊不出来。”
“若非下官跟随着师傅曾经见识过,怕是也发现不了这件事,除此之外,下官还在荣贵妃体内发现了一种毒,那毒跟碧玺手串上的毒,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