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声回头瞪她，林蔓已经从他皮夹里抽出张纸币递了过去。

“这个里面有致癌物质，还不知道有多少细菌。”

“哎呀，你没听过一句话，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咱们从小到大吃了多少地沟油毒牛奶，吃这点烤串儿还能吃出问题啊？”

林蔓拉着薄衍声往边靠靠：“我们到那等，这跟前烟火味儿重，一会儿回了车上弄得车里都是烧烤味儿。”

等候的时间比较无聊，薄衍声又本来不是话多的主儿，两个人就这么静静依靠，看着夜色下静谧的沽岫江。江城之所以叫江城，便是因为沽岫江四面环绕，成为天然的屏障，在古代还是军事重地，现在城郊还遗留着一些旧城墙遗址。江风习习，薄衍声把外套的扣子解开，绕过林蔓的肩将她一并搂进自己的外套里，林蔓乖巧的把头靠在他胸口，对于不喜欢泡吧和热闹的薄衍声来说，这样静静的，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看到这些学生，就会想起我以前念书的时候。”林蔓忍不住感叹。

那时候乔茉也经常拉她出来吃东西，可每次一放学，她都要跟厉莫南一起回家，气得乔茉每次怕她重色轻友。有一次体育课老师生病，让他们在教室上自习，乔茉就拉着林蔓翘课逃出教室，为了躲避保安，她们从后门翻墙出去的，乔茉这丫头老油条驾轻就熟的，可惜林蔓第一次就扭了脚。

“当时，乔茉看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问我要不要现在回去。我竟然一咬牙说，出都出来了，哪还有回去的道理。后来乔茉为了补偿我，就请我吃了后门的烤串儿，我吃得泪流满面，都不知道是站太近被烟熏的，还是疼的了，那滋味，至今难忘！”

薄衍声拥着她，问：“后来呢，脚有没有事？”

“后来都肿成馒头了，也没脸去医务室，一直忍着，放学的时候被厉莫南发现了，他背我去的医院……”

林蔓说到这，忽然打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薄衍声的脸色。

见他神情没什么变化，才轻轻松了口气。

急忙撇开话题：“如果你当时在我们学校，我肯定就不会误入歧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