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十几分钟的安静，整间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林蔓正襟危坐，脸上时刻挂着谦虚谨慎的微笑。

每当应宸翻过一页，脸上惊艳的神色便溢于言表。

相比之下，厉莫南的脸色微沉，心里压抑着一股怒气。

最后，应宸合上了方案书，眼神中闪烁着赤果果的欣赏：“这份方案是你写的？”

“这是我们全组人员在对江城本地百货商场市场调研后，得出的最优方案，作为第一家入驻江城的外国品牌大型百货商场，这种新型的推广营销方式，是我们中天为尼曼量身打造的，如果尼曼选择和我们合作，相信我们会联手共创一种新的百货商场推广经营模式。”林蔓一字一句，答得那样从容自若。

“尼曼此次进军中国，以江城为落脚点，逐步铺开在整个大陆地区的推广，主打的是品牌影响力，第一部步的利润盈收比其实都是次要。如何打破国人对外来品牌的抵触，将尼曼品牌宣传进人心，才是首要任务。中天的方案在这一点上，确实让人无可挑剔。”应宸的口气显然对这个方案欣赏无比。

厉莫南放置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攥紧，他和应宸谈了一整个上午，一直卡在这个瓶颈上。没想到林蔓一出现，就轻松解决了。

“我还是认为，选择一个成熟、更有竞争力的企业，对尼曼这样的大型品牌来说更稳妥。”

厉莫南的口气，颇有些强弩之末。自从林蔓走后，她当初挖掘的一些人才，有的相继跳槽，有的在公司内部竞争中败下阵来，去了别的岗位，难以发挥才能。而他这段时间接连被各种丑闻缠身，很难再有精力去调整内部矛盾，他真的没有想到林蔓会忽然跑到中天去，处处跟他作对——这确实让他始料不及。

应宸点头笑道：“如果没让我看到眼前这份方案书，也许和创域合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一直以为做生意不能目光短浅、死板木讷，这份方案书让我看到了尼曼将来在中国的发展潜力，当然，创域也是个很不错的合作对象，这次合作不成功，下次如果有新的项目，我还是很期待和厉总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