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她哪来支票本这种东西。

正当林蔓打算厚着脸皮问“欠条可不可以”的时候，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从她身后伸过，拿走了她手里的笔。

林蔓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刚才。”薄衍声一边说，一边不知从哪掏出张支票，用她手中拿过的钢笔龙飞凤舞的书写着，“两百五十万订金？”

工作人员双手接过支票，核对后，将收据开给他们，并再次提醒：“请在十个工作日内付清余款，过期我们有权重新处理这件拍品，并且订金恕不退还。”

林蔓咬着唇：厉莫南给她那两千万她倒是没怎么用，只不过短短十天，要从哪再弄五百万呢？

走出会场，林蔓才问：“你从哪来的支票？”

入秋后夜间寒凉，薄衍声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张开后罩在她肩头，语气轻轻淡淡的：“从萧砚那拿的。”

那就是借的咯？

林蔓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你拍下我那支舞的钱，也是问萧砚借的？”

薄衍声没作声，但表情明显是默认。

林蔓后悔莫及：“咱俩谁跟谁，一支舞还要一千万，回家想跳多久都没问题啊。”

薄衍声终于是被林蔓说笑了。

很愉悦的一声短笑，化开在林蔓的耳畔，仿佛有顷刻融化皑皑白雪的功效。

薄衍声低缓的嗓音传进她耳蜗：“人生难得冲动，为冲动买单，也是理所当然，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