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薄衍声跨进来又是一拳，好在厉莫南跟专门的师傅学过点拳脚，打架这种事情很少落下风。

两个人就在房间玄关的狭窄空间里打了起来，新仇旧恨，难解难分。

更意外的应该是厉莫南。

他用手背抹了把裂开的嘴角，他做生意得罪过不少人，要学拳脚是为了防身，可薄衍声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为什么打架会这么凶狠？一招一式，都透着股狠劲，而且绝不是毫无章法，明显有练过的！

直到老胡看不过眼了，走到两人之间，也看不清他怎么出手的，一边一胳膊架开一个：“好了，在我地盘上，给我点面子。”

又转向薄衍声：“还不去看看你那小媳妇儿怎么样了？”

薄衍声脸色一沉，这才想起，拧了两下洗手间发现拧不动，直接退了一步，轰隆巨响，门板被他一脚踹开了，门锁震裂开来，一半挂在门边上。

林蔓像是被这一声惊醒，眼神呆滞的抬起头来。

薄衍声呼吸一滞，整间浴室积了可以漫过脚踝的水，水龙头还在开着哗哗往外淌。林蔓就坐在那水泊中，脸色白的吓人，是被水泡出来得那种皱皱得灰白。她嘴唇边还残留着咬出来的血痕，干涸成深褐色，额头上一片青紫，还有擦破皮的血渍，此刻像是失去灵魂的娃娃，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空洞洞的睁着，只是无助的看着他，偶尔睫毛轻微颤动。

这样一个人，跟尸体又有什么分别？

“薄……医生？”林蔓像是还沉浸在幻觉中，嘴唇机械的一张一合。

薄衍声眼眸微动，没做多想，直接脱下身上外套，走上前将她抱了起来。

隔着一层外套，也能感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凉意，雪纺和西装裤的料子浸湿后，变得很重，黏在她的身上，娇嫩曲线一览无遗，小腿被九分裤的料子裹着，显得更加纤细，一折就会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