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的几声过后,他听到了那个让自己心神舒畅的声音。
“喂。”时小洛此刻已经在姜竺染家的沙发上舒服的窝着了,看到楼添天打电话还楞了一下,要不是姜竺染催促,她都不想接。
“你在哪里,我来你公司接你你不在。”电话那头依稀听到了姜竺染清脆的声音,他大约已经知道她在哪里了。
“我在竺染这里,你回去吧。”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楼添天不喜欢时小洛用这种语调和自己讲电话,客套而疏离。
“时小洛,我们非得......”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嘟嘟”的盲音,她把电话挂了。
想过要拨回去,可指尖碰到屏幕,他忽然觉得自己要给她一些时间,索性丢掉电话驱车回父母家。
因为下班早,他避开了车流高峰期,回家的时候母亲才刚开始吩咐佣人准备晚饭,看到他一个人回来,迎了上来。
“就你自己回来了,时小洛真那么忙不回家吃晚饭了。”楼母有点不高兴,她这是什么意思,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楼添天看着母亲微愠的脸,眼睛里染上两分笑意:“妈,时小洛公司是真忙,我回来陪你吃晚饭不是一样,爸在做什么还没回来吗?”
巧妙地岔开话题,他把问题的核心转移到了父亲身上。
提到自己的老伴,楼母精明的眸子闪过温柔的神色:“你爸在花园的躺椅上坐着呢,都半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还不是每天都一样。”
虽说是唠叨,可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笑了起来:“你去看看他吧。”
花园里的花开得很漂亮,赶上花期,努力舒展着花瓣,绽放属于它们的美,馥郁的,清淡的各种花香扑鼻。
楼父早就听到他的脚步声,只是没有回头,“回来了,时小洛没回来吧。”
自己的孩子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今早他就发现了端倪,只不过他一个做公公的在餐桌上谈论他们小夫妻的事情终归不好。
“爸,你......怎么知道。”
“哼,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苏家那个小丫头又回来了,你说说你现在这叫什么,脚踩两只船?”
这话可严重了,楼添天要是敢接,老头一定对他不客气:“我没有爸,时小洛她误会了。”
“误会,是误会就要赶紧解开,这人啊不能老是沉迷在往事里,留得住回忆留不住人心,你看看我面前的这些花,娇媚的,清丽的,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风姿,可你发现没有它们都被划分在不同的区域里,那是因为它们有自己的生存环境,若是扯在一起也就没有这大好风景了,人不能贪心,在你心里那块地方只能有一片风景一种花,这才能守得住,多了,乱了,就会荒芜。”
这是在说他,他怎会不明白,父亲的一番苦心都是为了他好,只是他想明白了也得时小洛愿意才行啊。
“回屋吧,起风了。”
楼添天闻言,掺起父亲离开,身后的花园里弥散着清幽的香味,这是他喜欢的味道。
......
夜深了,风卷着尘埃来了又去,带不走的却是时小洛心中的悲痛。
站在窗边看霓虹闪烁的城市风景,心思已经飘远,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如她一样在思念着对方。
明天还要上班,想到这里,她把睡衣往身上拢了拢,转身爬上了姜竺染家那张舒适的大床努力催促自己赶紧睡觉。
第二天一早,姜竺染看着她明显睡眠不足的苍白脸色,不满的说道:“喂,时小洛,你这是打算让楼添天天涯海角追杀我吗,瞧你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时小洛扒拉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慵懒的说道:“别啰嗦了,我还有洗漱。”说着,她走进了洗漱间。
姜竺染极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赶紧的,说你就会逃避,洗涮完了吃早餐。”
时小洛刚坐到餐桌上,手机就响起来,陌生号码!她好看的眉眼闪过疑惑接起来。
“喂,哪位?”声音清淡,柔美,典型的客套。
苏牧听到她的声音,眼中闪现厌恶的情绪,反正她在自己的房间不必掩饰:“时小姐,我是苏牧,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时小洛丢掉自己刚刚拿起的面包片,神情转为冷淡:“我不认为自己和苏小姐有什么好聊的。我们之前不认识,以后也不会有交集,所以,如果苏小姐是为了楼添天,还是省些力气的好。”
她以为自己是谁,她打电话她就要赴约?笑话。
“时小姐,话不要说得太满,我找你自然有我的用意,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你?”苏牧很确定,时小洛一定会上钩的,只等她抛出最大的诱饵就行。
有什么好说的,她们之间也就一个楼添天可以拿来当话题了。
“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就好,我没有苏小姐那样悠闲。”时小洛很反感苏牧这种做法,就算是初恋也已经是过去式,苦苦纠缠楼添天那是旧情难忘,找上她这种没品的事情她真心不爽。
“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觉得时小姐还是拨冗来见我一面比较好,有些话当面说请我们彼此都省事不是。”苏牧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声音可以带了些蛊惑的味道,让时小洛微微动摇。
“别理她,那女人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姜竺染咽下口中的食物,在时小洛的身边小声嘀咕。
时小洛有些犹豫,她知道苏牧的这次要约绝对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可她咬着自己玫瑰色的嘴唇知道它泛白,才悠悠开口:“好,我答应你!”
“那就这样说定了,上午十点,我在S.M咖啡厅等你。”苏牧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眸中尽是嘲讽。
时小洛,你拿什么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