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一个字也没说。但并不是害怕被开除，而是害怕萧蒻尘受到伤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早上打扫病房的时候看见萧蒻尘桌子上摆着的那些蛋糕，装作很很惊喜想吃的样子，死缠烂打地从萧蒻尘手中要来，只是在走出病房后，默默地将它们丢弃在远处的垃圾箱里。

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但也只能为她做到这些了。

“谢谢你小简，谢谢你救了我。”萧蒻尘神情恍惚地拥抱住她，她懂得她的苦衷，如果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早就没有了，而不是只有腹痛而已。

“不，都是我的错，”杨简用力地摇头，“我应该早就告诉你的，现在知道这些，只会让你更难过。可是我不明白，叶灵川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看上去明明那么爱你，连我都感动了。我是一路看着你走过来的，看着你一步一步从绝望中走出来，以为你这次终于能得到幸福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萧蒻尘苦涩地勾起唇角，眼睛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五年前那次跌入绝望的深渊，她是怎样踏入的。每一步她都清清楚楚，刻骨铭心，她身不由己，却心甘情愿。

只是这一次是为什么呢，一切都好好的，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不久前他们还把额头靠在一起甜蜜地亲吻，不久前他们还手牵着手一起入睡，不久前他们还偎依在一起幸福地讨论着未来，为什么，为什么一切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对了蒻尘，”杨简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唯一’的人。”

“唯一……你是说方唯依？”她吃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