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川愣了一下，表情瞬间布满阴霾：“你说什么？”

萧蒻尘心里退缩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的这种表情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我说请你……”

“别说了！”他冷着脸打断她，眼中充满了受伤，“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怎么可以到现在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对我说出这种话，怎么可以……到现在都还在把我推开……”

“我没有推开你，”萧蒻尘心疼地向他解释，“我只是不想让你因为我，失去你原本光辉灿烂的未来啊！”

“什么光辉灿烂的未来，萧蒻尘你比我多读了两年书说话味道都变了你知道么，”叶灵川恼火地瞪着她，“而且我五年前就说过的吧，和你在一起的未来，才是我想要的未来，你居然连这个都忘记了！”

“我没有忘！”她激动地打断他，“我怎么会忘呢，只是……只是我怕你会后悔，我怕你会因为现在的固执后悔啊叶灵川！虽然我相信你现在是这么想的，可是以后呢？我怕你有一天难过地发现，被你放弃的光明未来才能给你带来真正的幸福。”

叶灵川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你觉得什么是光明的未来？穿着漂亮的衣服站在闪光灯下，听全世界为我欢呼么？”

“大概……是这样的吧。”她有些辛酸地回答。

“可是这样的未来，我已经经历了两年，”他认真地望着萧蒻尘，“蒻尘你觉得，在蓝市和你重新遇见的那天，我看起来幸福么？”

回忆起那个让她陌生的面若冰霜的叶灵川，她忍不住摇摇头。

“没有办法说谎，对不对，”叶灵川苦涩地笑笑，“是啊，那个时候的我就像你期望的那样，光鲜亮丽地活在耀眼的聚光灯下，活在充满崇拜的目光里，可是那时的我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满眼空洞地生活着，头顶和周围的光那样强烈，却没有一丝能照进我的心里，直到你出现。那个时候我的心是死的，每天的日子都是那么煎熬，之所以坚持活下去就是为了再次与你相遇。所以蒻尘，别再把我推到那个可怕的‘光明未来’里去了，好么？”

叶灵川的话落在她心里，字字窝心。可是她咬定了主意不被他的温柔牵着鼻子走：“可是我们的未来还没有开始，你怎么知道不会更可怕呢？”

“什么？”叶灵川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我们的未来现在根本一片空白，你只是任性地不愿放手而已，之后的路怎么走你根本没有想过吧。”萧蒻尘斩钉截铁地说。

“我真是快让你气疯了，”叶灵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把拉起她的手，“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