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的杀了人么？

“那种人渣，就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顾琪连忙扶起了舒离道：“舒总，没，没事……”

“我们这是自卫，有什么事，我，我帮你作证！”

舒离脸色苍白，一颗心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恐慌，剧烈地狂跳，几乎就要从胸口蹦出来了一样。

“Grace？”

舒离整个人一僵，犹如被瞬间冻成了一座雕像，狂跳的心豁然静止。

怎么会……

手腕被他牵起，他把她拥在怀中，他眉心一蹙，一双如繁星般湛亮的眼睛中带着担忧和惶恐。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舒离脸色白如金纸，她仰着头看着江亦秋的眼睛，看着他眼眸中映出的狼狈的自己。

眼泪瞬间滚滚滑下。

为什么是他。

她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更不愿意被他看到。

顾琪道：“刚刚在包厢里，他们要逼着我们喝酒，还……”

后面的事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但是江亦秋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也已经猜到了。

江亦秋眉心皱地更厉害了，舒离一字也说不出，但是那每一滴眼泪，都如同一柄利刃插在他的胸口。

他伸手贴在她的脸颊上，用手指替她拭去了眼泪，语气轻柔：“没事了，都没事了。”

他的声音如同春日里最温和的风，他的手轻轻地抚摸在她的后脑上，把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没事了，有我在，都没事了。”

舒离的鼻尖酸涩，更多的眼泪忍不住就奔泻而出。

像是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一般，曾经多少的日夜，他的胸膛就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耳边却忽然想起了江亦枫的威胁。想起他手指一张，口中做出爆炸的声音。

——嘭。

——他可能就什么都没了。

舒离身子一僵，连忙一推，从江亦秋的怀中挣扎出来。

她满脸的惊慌，看得江亦秋胸口一阵刺痛，他眉心微微一蹙，刚想问怎么了，视线却定格在舒离锁骨上的那一处咬痕。

他瞳孔微微一缩：“是，刚刚么？”

舒离微微一怔，低头一看他目光的方向，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江亦枫咬出的痕迹。

舒离摇了摇头，没说话。

江亦秋心口一顿，语气忍不住就冷了几分：“所以，是他？”

“舒离，他就是这么对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