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兮,听爹的话,尽快出宫!”
庄予兮心头泛起一丝疑惑,以前她在外面胡混时,爹从未露出这样沉重的表情,而且也从未强制她做什么事。
“爹,我也想出宫,可是皇上不准。”庄予兮道。
“还有,爹,咱们家是否有遗传的心疾?”
庄易自然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昨晚,别人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但是他这个做爹的却发现了。他想了想,道:“确实,而且你已经到了发病的年纪,必须到安静的地方疗养,所以爹才让你尽快出宫。”
庄予兮蹙了蹙眉,“可是我从未见过爹犯病。”
庄易叹了一口气,“你的病是来自你娘,所以你娘才会早早就去了。”
庄予兮不知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原来,重活一世,她仍然摆脱不掉那病弱的身体,仍然不能快活肆意地活着吗?
可是为什么这几年她从未发现自己的心脏有问题,如果真的是遗传的,不是自小就应该有的吗?
一时之间,怀疑、失望种种情绪在她的心中翻涌不断,良久,她才道:“爹,你放心,我会争取尽快出宫的。”
庄易的表情仍然凝重,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庄予兮尽量注意。
回宫的路上,庄予兮特地去了一趟医馆,医馆里的老大夫十分肯定地告诉她,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庄予兮越发地疑惑,也无法去问庄易话中的真假,只能暂且将这件事情放到一边。
然而同样的事情,经历了第三遍,庄予兮却不得不重视了。
可是她的重视却并不在心疾上,而是在血玉上!
她第三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御花园中。当时李疏豫在御花园中看书,宇文联进宫面圣,就在宇文联靠近凉亭时,心脏的那种窒息感便突然而至。
在那一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她的脑海。
这三次,每次都有宇文联……
可是她的心疾又怎会与宇文联有关系呢?那么如果宇文联一直将血玉带在身上,那么她……
其实这个想法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她一直在暗中监视宇文联,在八月十五那场晚宴后,宇文联命人将那天在场的所有女子的身份底细通通查了一遍。当时她就在想,宇文联为什么要查那些人,而且还只查女子的。
经过今天,她突然明白了宇文联为什么查那些女子了,她也明白了为什么爹那么坚决地要她出宫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是秦家的后人呢?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根本听不清李疏豫和宇文联说了什么,她只是故作镇定地站在那里,尽量让自己不露出一丝破绽。此时,她还想着,好在她身边还有几个侍候李疏豫的宫女,就算真如她所想,宇文联也不会那么快就将目光对准她。
宇文联走后,她便觉得心脏的不适感消失了,她与李疏豫告了假,匆匆回了家里。
“爹,你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心疾对不对?”庄予兮直奔庄易的书房,直接道出心中所想。
庄易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而且看她的表情似乎知道了什么,可是他仍然不想点破,“为什么这么问,你放心,爹会想法子治好你的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