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然的胎气依然不稳,时好时坏,为此,她偷偷传御医诊脉,得到的结果依然是:胎象稳固。
楼家出了一个皇后,一个贵妃,贵妃肚子里还正孕育着皇上的第一个皇嗣,一时惹得众人羡慕不已,只叹:帝宠无双!
上官云梦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嚣张,也不再跋扈,每日请安时安静的让人以为她不存在。唯有偶儿看楼心然时,那眼中充满了恼恨的怒火。
一切都似风平浪静,一切却都在悄悄改变。
欧阳墨轩越发少进后宫,自大军出征后,便日日召集重臣议事。偶尔来时,也只到楼心月的千禧宫坐坐。战事正紧,嫔妃们也不敢说出什么怨言,只望战争快过。
近日蜀南忽然不太平起来,不住传来山匪抢劫,强盗横行之事,月余间接连数县遭殃,百性苦不堪言。蜀南知州方万和一连上了三道奏折,请求朝朝廷派兵镇-压。欧阳墨轩看了看奏折问百官,“众卿以为如何?”
百官纷纷沉思,道:“山匪常伏于山,山匪不除,百姓遭殃。”
“强盗多伏于官道山路等处,以打劫商队官响为主,强盗不灭,人心不安。”
“嗯。”欧阳墨轩表情淡淡的听着众臣你一言我一语,冕旒后嘴角微微扬着笑意。
好,说的好,可是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说到底,如何除?如何灭?
“众位爱卿可有妙计献上?”
一时众人哑口。
南宫珏突然开口,“回皇上,以臣之见,唯有派兵镇-压之。”
欧了墨轩点点头,朗朗开口:“嗯,那依丞相之见,派谁去合适?”
“蜀南有威虎营驻守在那,不如就命威虎营调出一支兵力,以威虎营之力,必能镇-压。”
“嗯,丞相的这个主意不错。”
欧阳墨轩点着头,似乎很是赞同的意思。
就在众人以为皇上必采纳丞相之见时,司马清扬却忽然道:“臣以为不可。”
“噢?”欧阳墨轩又看向司马清扬,“司马尚书以为有何不可?”
司马清扬看了看南宫珏,朗朗道:“蜀南与伊兰国交界,威虎营之所以长年驻守那里,便就是因此。虽说伊兰国曾与我朝定下修好盟友,只是新任伊兰王却是个嗜血好战的人,自他登位后近年来屡次挑衅,早有不臣之心。如今我们北有北池战事正紧,若是伊兰再趁机发起战争,必如雪上加霜。”
“再者,此次山匪之事出的甚是蹊跷,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与北池对战时才出。臣总觉得此事必有端倪,还请皇上查个究竟才是。”
南宫珏温笑的看向司马清扬,“那以司马尚书的意思是,不派威虎营,就任由山匪强盗横行?”
“当然不是。”司马清扬也不退畏,扬着轻浅的笑意,“兵是一定要派的,却不是威虎营的兵力。伊兰国至所以一直不敢擅自开战,便是畏惧威虎营的兵力。至于对付区区山匪强盗,哪用得着威虎营之力,另派别的兵力即可。”
“那司马尚书以为,派谁去合适?”
南宫珏虽然面色温和,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便是他一惯的样子,但这并不表示他便真的温和。这个天下人眼中公认的阴沉慎密,深谋远虑,心计无双之人,自有他阴狠狡诈的一面。
而司马清扬,这个长萼公主唯一的独子,出身将门的精将良臣,不旦遗传了长萼公主的机敏睿智,更深得其先父的英勇善战。掌朝中所有兵力的调动以及军队官员的任命,并有自己的参谋部衙门。这也是个不可得罪的人啊。
众人看着眼前两个俱不到三十,却早已是朝中鼎足之臣的男子,只能暗叹一声:后生可畏啊!
“上官侯。”
司马清扬这三个字说出来,众人皆是一震,上官侯,护卫军大都督上官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