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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求仁得仁又有何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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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绍祖道:“太太怪贾氏做什么,原是她不肯相见,还是太太非要见他,如今出了事情,还要怪她。”说着,便转了话题,“如今这样,可要如何是好?”

韩氏心乱如麻,道:“可怜玉恒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居然就这么被何大郎这么一个下三滥的给糟蹋了。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将何大郎弄走。”又严命在场的人,“都管紧了你们的嘴,不要叫我听见一丝风声。”说着又叫人抬了春凳来,将韩玉恒抬了回去。

孙绍祖心中大乐,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打我的主意。上前一看,只见那何大郎气息微弱,已经是不行了,心话儿,便宜你了,一把年纪了,临死还大享艳福,睡了个韩氏精心教养出来的雏儿。等韩氏等人走了,孙绍祖便寻了心腹来,将何大郎弄出城外,往乱葬岗上胡乱一丢,为野狗果腹。这何大郎原本是为财而来,谁料却是死在了妇人身下,幸而他好色,如今这般风流够了,方才牡丹花下死,也勉强算是死得其所了。

回头再说说何大郎那娘子雪茹的事儿。她是烟花女子出身,打小儿就被狠心的爹娘给卖到了烟花之地,被老鸨子教养了数年,方才挂了牌儿接客,被一个富家公子给开了苞,自此便夜夜当新娘,是做惯了皮肉生意的。直到遇上何大郎,那时候何大郎有钱,她便十分殷勤,刻意笼络,终于使得何大郎花了好大一笔银子将她给赎身出来。她如今正当如狼似虎的时候,需求甚旺,那何大郎却早已满足不了她,又好赌钱,时常不在家,难免寂寞空虚。

刚巧隔壁住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前几年死了老婆,一个女儿也已出嫁,只孤零零一个人过日子。她见对方体格健壮,比那何大郎要高出一个头去,想来不似何大郎那般无用,便有意引逗,每常盯着那鳏夫瞧,遇到那鳏夫的时候便将腰肢扭得格外夸张,又时常向那鳏夫抛媚眼。那鳏夫正是壮年,一把子力气无处发泄,早已是旷的要挠墙了,见她生得好,且时常拿眼瞧自己,与看别人不同,又知晓她从前是个窑/姐儿,并不是个尊重人,想来对自己也有几分情谊,也是意动,只是碍于雪茹是有主儿的,不敢妄动。

终于有一天鼓起勇气,便趁何大郎外出赌博,家中只有雪茹的时候,翻墙过去,将那雪茹一把抱住,又是摸又是亲的,恨不得一双手长到雪茹身上才好。那雪茹被他这么搂抱揉捏,霎时便被勾动了渴望,登时身子都软了,只得紧紧攀着他的身子。

那鳏夫春兴大动,也顾不得许多,当下也不挑拣地方,将她按到院中树上,一把扯了她的衣衫,撕破亵裤,就入了进去,竟是一入到底儿,狠狠捣弄起来。他自从婆娘没了,就没碰过女人,□物事儿硬的难受,如今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当然是下死力挥舞。那雪茹早年做窑姐儿,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了,经受的多了,身下那处儿便有几分松松垮垮的,不复年轻时候的狭窄,何大郎客观条件不好,体力也不行,两人翻云覆雨的时候,雪茹并不觉得有多么畅快。偏生这鳏夫那物事儿又粗又长,直将那雪茹身下紧要之地塞得满满当当,肿胀不已。那雪茹便是在行院的时候,也不曾见过如此可心的人,被入得欢喜,满口子好哥哥亲哥哥的喊个不休,恨不得那鳏夫永远不要停下来才好。等那鳏夫完事的时候,她早已是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娇娇颤颤的倚着树儿,方才不至于倒到地上去了。

等提上了裤子,那鳏夫却后怕起来,生怕这雪茹回来告诉何大郎,便跪在雪茹脚下,直拿那蒲扇般大小的巴掌抽自己嘴巴子,说自己是糊涂了,叫雪茹不要和他计较。

那鳏夫力气大,物事又长大,十分能干,不似何大郎那般短小瘦弱,每每鞭长莫及,弄得雪茹不上不下的。那雪茹被他入得尽兴,只觉得活了这半辈子今日才算是知道了男人的好处,正巴望着以后都能来往,见他这般,心道倒是个好拿捏的,不如哄了他和自己玩乐,当下便媚眼看他,口中道:“冤家,奴家早就对你有心,你怎的今日才来?奴家等你等得好苦,这会子被你入的站都站不稳,还不快些扶着。”那鳏夫见她并不生气,心里也是欢喜,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搂住她,讷讷道:“往常不知道你的心思。”雪茹便叫他发誓:“你如今已经与我好了,须得以后都听我的,否则再不叫你挨我的身子了。”那鳏夫今日受用了一场,已是意外之喜,见雪茹有意与自己相好,哪里会不乐意,忙道:“都听你的。”

那雪茹便解了那鳏夫的腰带,将手探入里面去摸那鳏夫的物事儿,一边摸一边叹息道:“这般好东西,怎么到今日才得以享受到?你不知道,我那口子十分不中用,我过得竟像是寡妇一般。”那鳏夫虽然已经发了一次,可他刚才不过是匆忙行事,并不过瘾,如今又被雪茹这般揉弄,那物事儿登时又抬头挺胸,迅速涨大。雪茹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心头更是欢喜,忙道:“冤家,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抱我进屋,难道还想在院子里头入我不成?”那鳏夫被她催促,傻笑几声,急忙将她抱了起来,将她两条腿儿盘到自己腰身上,就着她腿间的糯湿便入了进去,一边入一边往屋里走去。他此时放了心,不似方才那般急切,那物事儿便分外精神,直将雪茹入得没口子喊叫起来,恨不得与那鳏夫双宿双飞。两人这一番天雷勾动地火,直干到入夜方才完事。也是机缘巧合,那何大郎流连赌场,直到半夜方才回来。此事那鳏夫早已翻墙回去,雪茹收拾停当,那何大郎到家倒头就睡,什么也没有发现。

既然有了一,肯定就有二,那鳏夫尝到了雪茹的滋味儿,心里自然是放不下,雪茹也贪恋鳏夫体力过人,自此,两人便勾搭到一处,时常趁着何大郎外出赌博的时候幽会。

这次何大郎往孙家去,也是前脚刚出门,后脚雪茹就叫了那鳏夫来,在床榻上巫山*,直将何大郎弄得绿云罩顶,尽了兴方才散了。

那雪茹在家等了许久,也不见何大郎回转,初时还以为是何大郎要到了钱,故态复萌,又去喝花酒光顾赌场去了,还骂了他几句。谁料等了几天,还不见何大郎回来,心里觉得不妙。

雪茹便找了那鳏夫,叫他去孙家探问。那鳏夫正恨何大郎活着,若是真打起来未必是自己的对手,可他却是雪茹名正言顺的夫君,他活着,自己与雪茹就不能尽情欢好,心里巴不得何大郎就此不再回来,自己好与雪茹将这露水姻缘做得长久一些,省得老是偷偷摸摸的。闻言虽然不愿,却架不住雪茹央求,只得去孙家问了一次,孙家自然说从未见过此人。那鳏夫便欢天喜地地回去了,雪茹虽然心有不甘,然而想到从此就可以与那鳏夫日日相处,做那*□,也是顾不得何大郎了。自此,两人便你来我往,初时倒还收敛些,等过了一段时日,见何大郎仍旧是无影无踪,便不避人眼,光明正大地搬到一处住了。那鳏夫体格壮实,人又听话,雪茹叫他如何他便如何,何大郎做不到的他能做到,何大郎不肯玩的花样儿他肯玩,两人不分昼夜地淫/乐,真正是乐不思蜀、畅快难言,雪茹直觉得自己快活似神仙了。四邻见他二人丝毫也不避讳旁人的眼光,公然同住,先前何大郎失踪的时候又不曾报官,纷纷猜疑是这两人有了□,嫌何大郎碍眼,将他给害了。然而四邻也都是些老实人家,那鳏夫体格健壮、非比寻常,哪里有人肯无端遭祸,因而只也是私下说说,并无人肯跑到官府去招惹是非,去告发两人。

过日子是要花钱的,偏这雪茹并无别的手艺,那鳏夫也只会卖力气,挣得还不够雪茹花用的。这雪茹思来想去,也无别的法子,且那鳏夫就是再好,时间长了,也没趣味,便开始重操旧业,干起了私娼的买卖,她虽然不复昔日容颜,然而半老徐娘,也是别有风韵,她要价又不高,倒是也时常有人来光顾她的生意。那鳏夫虽然不乐意雪茹与旁的男人欢爱,可雪茹本来就不是他的正头娘子,两人本来就是苟合,且雪茹还每常贴补他一些,倒是也相安无事。

雪茹只觉得自己过得比何大郎在的时候还要舒畅,愈发想不起何大郎了。也是她倒霉,不到半年,也不知是哪个恩客缺德,得了脏病却还不知检点,连带着雪茹也染上了某种叫人不好言说的病,复又传染给那鳏夫。这病是瞧不好的,没过几个月,两人相继奔赴黄泉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那韩氏将韩玉恒弄回房中,叫身边可靠的婆子给韩玉恒收拾。过了许久,那婆子方才回来回话,说:“表姑娘也忒可怜了,被那何大郎弄得浑身上下就没几处好的。尤其是身下,又红又肿,里头估计也是伤着了。”

韩氏叹气道:“真是倒霉。明明算计好的,偏偏弄成了这样。你叫人去给她熬上一碗避子汤来,务必叫她喝下,万万不能弄出孩子来。”

那婆子会意,可不是,这何大郎这般能折腾,瞧着韩玉恒身下一片狼藉,就知道事毕的时候何大郎定然是将那东西发在了里头,保不齐就下了种儿,若是表姑娘有了身孕,这事情可就愈发难办了。忙应声出去办了。

孙绍祖回房见到潘金莲只说何大郎已经被自己给打发走了,并不说是采取了何样手段。潘金莲心知也不会是什么好手段,然而对于何大郎这样的人来说,管他什么法子,有用就行。且潘金莲也是有眼线的,早就打听得韩玉恒前往花厅去了,次后韩氏那里又一阵慌乱,她也猜测到了只怕是何大郎与韩玉恒都着了孙绍祖的道儿,被弄到一处去了,心中暗暗高兴,因此,并不多问。

孙绍祖在花厅里头听了许久壁角,早也有几分动了春兴,此刻见事情了了,那点旖旎心思便浮了上来,扯了潘金莲就往塌上而去,潘金莲少不得好好服侍了他一番。两人一个是襄王有心,一个是神女有意,又除去了心头祸患,极为放松享受,当真是如鱼得水,酣畅淋漓,说不出的风流缠绵,真是畅快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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