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做什么?!”脸颊上的柔软,让雅各猛地推开施嫣儿,一张脸涨红的能沁出血来,瞪着那个轻薄自己的女人高声问道,
施嫣儿虽然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俏脸上登时也染上的红晕,但雅各的反应也太大了点儿,似乎他吃了多大的亏似地。
“你说呢?!”施嫣儿一副就是轻薄你的模样看的雅各有些无措,一双手相互搓着不知该如何安放,
“你…你…”雅各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施嫣儿调笑道:“我听闻象雄国的未婚男女以初吻定情,一旦男女双方吻了,就要结为夫妻,非经阿玛诵咒不能分开,可有此事?”
雅各一听,原本就说不完整的话,这会儿更是吞吞吐吐了,“这…这…”
施嫣儿莞尔一笑,走到雅各的身前,“看你的反应是确有此事了!那么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我现在不允许你再想着许无言!还有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等我回来!”
说着,目光触及到雅各身后通往大厅的路上经过几个身影,施嫣儿心下一喜,嘴角含笑,疾步跟了过去。人都到了,看来许无言这一劫无虞了。
“啊!喂!…”雅各有些失神的转过身,目光所及的都只剩下施嫣儿远去的背影了,热热的脸颊上残留的幽香提醒着方才发生的一切,手中的绢布画像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都不曾发觉……
“宋大人,好啊!多日不见,气色好多了!”
施嫣儿踏进大厅,目光便落到了已然落座的宋毅身上,不着痕迹的鄙夷在宋毅那张挂着谦卑笑意地脸上划过。
宋毅见是施嫣儿,心知自己把她大闹州丞府衙上报朝廷的事已然被她知晓,想到施相国那封警告信,刚坐稳的身体有些抖,险些跌了下来,急忙拱起长长的官服衣袖遮住那张心虚的脸颊,恭声道:“有劳施大人挂碍!下官感激不尽!”
“感激倒是不必了,嫣儿还指着宋大人手下留情呢。”
施嫣儿嘴角一勾,目光从宋毅的身上移了开来,触及到另外虽为谋面却是耳熟能详的人,一个江湖杂耍、一个一州首府和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目光逡巡,脚下也没有停留,缓步走到许无言的身边,对已经泰然端坐的许无言笑笑,自己也坐了下来。
许无言浅浅一笑,看了看如期赴约的芸香、白震云和宋毅三人,眸光里闪着如深潭一般虽然澄净但却看不透的笑意。
“大哥已经到了白府。”子雅期俯在许无言的耳边轻声说道,许无言看了看子雅期点了点头,
“几位大人一同前来漳州查办朱府一案,为何此时独独不见连大人呢?”
大概是没有人说话,虽是坐了不少人,大厅里仍显得寂静无比,像是暴风雨到来的前兆。宋毅满脸堆笑的站起身来朝许无言这边施了一礼适时的打破尴尬。
没等许无言答话,施嫣儿轻笑一声,闪着淡淡冷光的眸子看向宋毅,“宋大人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么细微的事都发现了。朱府的案子有一件关键证据不在这里,为保完全起见,连大人亲自去取了。如此解释,宋大人可还满意?”
虽是不愠不火的话语,停在宋毅耳朵里,身上不由得冒冷汗,脸上尴尬的一笑,只得灰溜溜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连卿不在,许无言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些事牵扯的人越少越好,自然对施嫣儿的话也不会去深究。
“各位,今日我请大家前来是想请三位解答几个本官心中的疑惑,也好让本官早日回京复命,有劳了!”许无言站起身来,朝对面的三位拱了拱手,嘴角含笑,温声说道,
“许提刑何出此言,提刑的大名早已名冠天和,侦办案件只能更是无人能敌。我等一介草民,怎当得起提刑如此说呢。”
白震云缓缓站起身来,有些跛脚的左腿支撑着微微发福的身体,显得有些吃力,面上却是生意场上的一贯笑容。
“三人行必有我师。既是请白员外前来,自然有讨教之处。白员外又何须如此谦虚?”许无言唇角柔柔的弯着,滑过其上的话语却是堵住了客套、官话的来路。
“如此,老夫就只有唯提刑命是从了!”白震云面不改色依然和煦的笑着,身段软了,言辞却还是那般倨傲的昭示着御赐员外郎的身份。
许无言拿起身边红木漆几上的一本卷宗,目光落到宋毅的身上,清声说道:“这本是州丞府衙所录的朱府一案遇害之人的花名册。朱府一家五男八女连同家丁、丫鬟、仆人一共是四十三人遇害,宋大人我说的可有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