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言点了点头,“那就好!”
“你就那般肯定,三日之后她一定会来吗?”芸香虽然是个叛变的暗探,但是依了许无言的意思,她也未必能活下来。
许无言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着方卓涵笑笑,“你比谁都了解朱府命案的复验记事,想必也发现了什么吧!”
“正是因为如此,她一身的血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至亲,甚至死后还将他们鞭尸,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又怎么肯乖乖前来伏法呢?”
自从见了芸香,方卓涵就肯定她并非真正的神鞭彩立子而是朱府之女朱怀阳,联合其他已经查到的线索,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杀害朱府满门的凶手,至于她如何能逃过官府的追捕大概跟她的身份有关。
许无言看着方卓涵,不愧是方卓涵,只见了芸香一面搭了搭脉搏便能断定其人的身份,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你是说凶手还另有其人?”方卓涵自己的推理虽然没有什么纰漏,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如今许无言这么说,心里更是怀疑了。
许无言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一切要等三日之后了!”说罢,站起身来,从袖子里掏了一封信递给方卓涵,“这个麻烦你送去白府给白紫阳!叫他不用过来别院了!”
“嗯!好!”方卓涵接过信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你也歇息去吧!”说着许无言转身走出大厅,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些天都刻意避开子雅湛,而子雅期也像是有意避开许无言一样,很少出现在许无言跟前,也从不为水牢的事解释或是安慰半句。那一句终生护卫的承诺,难道不过是一句情动之时的甜言蜜语吗?
许无言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眼光描摹着撒在窗棂上的皎洁月光,一阵隐隐的清香钻进鼻孔,四肢骤然无力起来。
“言儿!”随着含着露意的声音,一个月白色的身影飞快的闪进屋内,衣袖轻甩原本亮着蜡烛的房间内便只剩下了疏漏进来的月光。
许无言整个人寒寒的一滞,想要避开那个突然躺在身边的男人,却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得闭上眼睛试图屏蔽整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言儿!”楚寒彻一掌推出,床幔缓缓合上,伸手拉了被子将两人盖住,一个侧身将许无言捞进怀中,轻声叫道,
许无言咬了咬有些微凉的嘴唇,忍着怒气,冷冷声说道:“楚寒彻,你竟然对我下药!卑鄙!”
楚寒彻收了收手臂,让许无言更靠近自己,戏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是吗?可本王对自己不安分的王妃又不止一次下药了,多这一次也无妨!”
“谁是你的王妃,我们早已解除婚约了!”
“呵呵!”楚寒彻听罢满足的笑声钻进耳朵,“本王有没说是你,这可是言儿自己承认的。本王就乐得接受了!”说着还把头靠在了许无言的颈窝处,
许无言真想狠狠的咬自己一下,怎么又掉进他的套儿里去了,低头借着月光看到那健硕的手臂上的两排齿痕,不由得又有咬下去的冲动,
“言儿!这两排齿痕还没好,不许再咬本王了!”楚寒彻拉了拉有些下滑的被子,一语戳中许无言的心思,
“楚寒彻,我如今爱的是子雅湛!你堂堂天和靖王,要什么女人没有,又何苦一再为难我这个时时顶撞你的人呢?”
许无言的身体莫名的颤抖着,越是如此楚寒彻抱的越紧。那次之后,许无言每见一次楚寒彻,心里就会升腾起连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恐惧。
“是吗?可本王要的只有你!这辈子你也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任何人想要染指,本王都不惜灭了他!就算是皇兄也不例外!”
楚寒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犹如刀子一般层层穿透许无言的皮肉刺进她的耳朵,腰间的温度如何也暖不了身上一股一股的寒意。
“呵呵!”冷的让人发抖的笑声从许无言的口中传了出来,“灭了他?楚寒彻,纵使你这般霸道,也无法从死亡手中夺走我不是吗?快了!快了!不过是几日的时日,很快我就会以违抗皇命的罪名处死。呵呵!你的皇兄真的夺不走我吗?”
“不许!言儿,我不许任何人夺走你!”楚寒彻俯在许无言的耳边定定的说着,“何况,他也夺不走!有我在,你不会是孤军奋战的。”
许无言一震,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早有预谋了,还是只是一句气话而已,楚寒彻你究竟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