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言,他们的希望都寄托到了你的身上,我是这般相信你,万不可让我失望。’封卓听着逐渐消失的脚步声,自己一个人喃喃的说道,
“狐尾,你怎么样?封卓有没有为难于你?”许无言的脚刚踏出知府衙门的后门,头顶便传来了子雅期那一宿没睡显得有些喑哑的声音,
许无言抬头看了看站在门侧等着自己的子雅湛和子雅期,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没事儿,你们一直都待在这里吗?”
子雅期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这一宿竿子似的等待还真不是好受的,“那当然了!狐尾,我们对你可是忠心可表、天地可鉴!这一宿像个傻帽儿似的站在人家府邸门前候着,生怕你有什么事。你说是不是该犒劳犒劳我们啊?”
说着子雅期的脸上立刻变出了成片的可怜兮兮之意,再加上有些下陷、乌青的眼眶,还真是‘我见犹怜!’
许无言盯着子雅期,原本想要捉弄一下他,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中满满的都是感激之意,似乎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子雅期总是不空缺的陪着......
“无言,你别听二弟夸张,我们是一直守在前门的!一大早看到很多的百姓涌到了府衙门前下跪,还看到了封卓和你出来安抚百姓。后来是有侍卫告知你在后门处,我们这才过来找你的!”子雅湛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悦耳,
原来封卓一早知道,子雅期和子雅湛在府门外等候,还特意派人告知他们自己从后门走,这封卓还真是......
“诶!狐尾,是不是百姓都知道孩子是被劫走的,这才跑到衙门寻求公道的?”想起那些百姓,和从他们口中问出的只言片语,子雅期也似乎感到了百姓知道孩子被劫后的严重性,
“这倒不是!百姓们暂时还不知道,他们今日前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来求封卓请求月神赐还孩子的。”
“封卓打算怎么办?要告诉百姓吗?”
许无言抬眸看了看有些急切之色的子雅湛,什么时候开始子雅湛那张总是严肃、清冷自持的脸上变成了这般的感性,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怎么了?”子雅湛见许无言盯着自己看有些许尴尬的问道,
许无言摇了摇头,笑了笑,“封卓要我在一个月内查清这个案子,否则施嫣儿、连卿包括我们都难活着走出这涵州城。”
在子雅期和子雅湛面前,许无言从未想过要要隐瞒什么,这两个人是许无言到天和以来仅有的值得相信之人,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在他们面前,许无言也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
“什么?一个月内?”子雅期闻言几乎要跳起脚来,“怎么可能?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嫌犯的皮毛都尚未触及到,一个月破案怎么可能!”
“不然呢?”许无言看着子雅期,“你是想要被分食还是千刀万剐?”
子雅期的身子大幅度的抖了一下,“不行!我还没有娶妻生子呢,不能这么惨烈的死在这个破地方!狐尾,你可一定要争气哦!我的命就压在你身上了!”
许无言顿时黑线三条,子雅期这家伙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开得出玩笑,一个月内就必须查清案子,找回孩子;
而现在,除了一大推断断续续的记忆和满脑子的疑问之外丝毫没有头绪。该从哪里入手呢?许无言边走边试图将脑子里的思绪整合一下......
“无言,眼下你打算怎么办呢?我们能做些什么?”
许无言突然停住脚步,看了看问自己话的子雅湛,纵然是再英俊倜傥的模样,一宿没睡也难免有疲累之色,再加上眉宇之间的担心,实在是状态不好,
“回驿馆!”许无言决定性的说道,
“回去做什么?”两兄弟难得的齐声问道,
“睡觉!”许无言简短的回答,说罢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困死了!”很夸张的伸了伸腰身,径直朝驿馆走去,
子雅期和子雅湛则是两两相望,四目相对碰撞出来的都是莫名其妙的疑问,这女人该不会是被封卓给吓傻了吧!
不过,站了一宿,还真是累得够呛!走吧!先回去睡一觉再说!就算是下地狱也不能是被困死的......
一番自我安慰之后,两人甩开了所有疑虑,随着许无言的脚步,提了提精神齐步朝驿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