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卿的话似乎是打到了施嫣儿的心上,激动慌乱的施嫣儿一下子的冷静了下来,像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布偶一般,神情灰白一片,
“来这边坐一下!”许无言把施嫣儿扶到靠墙壁的地方,让她坐了下来,自己也在她们面前盘膝坐了下来,
“无言,是封卓找你来的吧!”靠在墙上的连卿感觉舒服了许多,气色也比方才好了一些,看着坐在面前的许无言说着一个事实,
许无言再一次扫视了两人,点了点头,“封卓希望我查清此事,为了你们的清白,我希望能知晓百婴庆宴当日发生的所有事!”
两人既知道了许无言的来意,许无言也就没必要再多费口舌,当即就单刀直入的说道,
“封卓让你调查此事?”施嫣儿有些怀疑的看着许无言,封卓那个野蛮残暴的男人会相信和自己一般是钦差的许无言,这岂不是太荒谬了吗?
“除了相信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许无言不想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把话挑明了说道,
连卿和施嫣儿都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连卿看着许无言,很是缓慢的问道:“无言,你相信我们是清白的吗?”
许无言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带着些许期待看着自己的施嫣儿和连卿两人,其实看似熟识的两人,许无言却不能肯定断定什么,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每一个人都是有嫌疑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必须把自己的行为置于台面之上。”
客观的说,许无言不相信劫走孩子真是施嫣儿亦或是连卿所为,但是却也不能排除他们的最大嫌疑,
况且,在这个时候,谈相信是没有任何必要的,只要封卓不相信,任何一个理由都可以将两人置于死地。
连卿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臻首之间转瞬即逝,倒是施嫣儿原本慌乱的眸色逐渐澄明起来,
“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眼下想要自己才走出这座牢门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远在京城的家人也无能为力,眼下就选择相信许无言,
连卿触及到许无言那询问的目光,没说什么,略微点了点头,
许无言轻吐了一口气,只要两人肯开口,无论是有没有嫌疑都算是迈出接近真相的一步了。
“那好!那日,子雅湛和子雅期离开驿馆之后,你去了哪里?”许无言看着施嫣儿问出了心中所想,
“他们离开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但是为了不让你们知晓父亲从京城带给我的东西,我便装作依旧虚弱,以消除你们对我的疑虑。”
“后来呢,什么时候,你去了哪里?”
“我记不清楚了”誓言拧了拧秀眉,“我记得当时暮鼓过后不久,我就只身从驿馆的侧门出去,到了涵州城的悦风营运行取回东西,没有过多停留便返回了驿馆。一来一回不过是两个时辰。”
“你所说的物品就装在那天封卓查出的箱子里?”想起那頂满是血色襁褓的箱子,许无言不禁心生寒意,
施嫣儿点了点头,“不过!那些襁褓不是我爹寄给我的!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会在我的箱子里。”
“是什么东西,必须要让你瞒着我们去取?”很明显,施嫣儿几次对箱子的提及都是有意避过其中之物,
施嫣儿愣了愣,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许无言缓缓的说道:“是一些我爹和娘寄给我治疗我隐疾的药物。我不愿让你们知道,才会出此如此”
隐疾?许无言刻意看了施嫣儿几眼,通常说来个人隐疾都处于比较隐晦的地方,倘若施嫣儿当真患有此类疾病,避开他们做这些事情也算情有可原,
“那么,连卿你呢?当日你去了哪里?”许无言转向连卿开口问道,
“我当日并没有离开驿馆,子雅湛公子和子雅期公子离开的时候,我答应过他们在驿馆中照顾嫣儿,同时也以备其他有关驿馆事务的不时之需。”
“你都待在房间里吗?”
“不是!起先我是在嫣儿房间里照顾她的,她睡着后,我就到了大厅看了些公文,等到差不多亥时三刻的时候,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亥时三刻,差不多就是当日孩子被劫的时辰,
“当时可有人知道你在驿馆之中,还有驿馆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许无言继续追问道,
连卿皱眉似乎是回到了当日的情景,“我一直待在驿馆之中,在大厅翻看公文的时候,丫鬟还给我续了几次茶水......”突然连卿的眸子里闪出一丝光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提高了声音说道,“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