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芳此刻哭的有头没脸,她还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咒骂着曾作良,邓文先是往病床上的曾维瞄了一眼,见他翻身假装睡了过去,他于是满脸坏意的冲着南芳笑了笑,接着将她从床头上扶了起来。
“南董事长,您就不要哭了,曾董事长并非不关心曾少,他昨晚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今天一大早上处理完事情,他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邓文扶起南芳,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帕递给了她。
南芳接过纸帕擦了擦眼泪,她并没有说什么,倒是躺在病床上的曾维忽然翻过了身,听到邓文给曾作良求情,他不禁生气的瞪了一眼他,然后对着他大骂:“你这头只会拉车的牛,我们家的事情何时要轮到你管!”
曾维这句话骂的邓文瞬间傻眼了过去,就连身旁的南芳都听的有些傻眼了。
“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小兔崽子,邓文虽说是你爸爸的开车司机,但是你也不能拿这样话语说人家,快跟他道歉!”南芳有些尴尬的瞅了一眼邓文,接着有些生气的责备了一声曾维。
曾维并不当一回儿事,看到南芳责备他,貌似他的心里还有些不平衡了,这还是头一次南芳责备他。
邓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傻笑了几下,然后借机曾作良找他走出了病房,南芳见他神情有些不对劲儿,于是没管躺在病床上的曾维跟了出来。
邓文走进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整个人侧身斜靠在墙壁上,仰头长长呼了一口气,接着顺手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支香烟。
点上烟,他还没抽上两口,南芳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将他叼在嘴里的烟头拔了过去。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抽上烟了?”南芳将烟头掐灭扔进了垃圾桶里,他见邓文有些不高兴,于是假装微笑的问了一声。
邓文低头叹了一口气,南芳看着他微微咬了咬嘴唇说:“那孩子不知道事情真相,你没有必要跟他置气!”
“我没有跟他置气,我就是心里面赌气的慌!”邓文扭紧拳头,转身狠狠的朝着墙壁上砸了一拳。
南芳走上前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肩膀,见他拳头上面都蹭破皮了,她于是有些不高兴的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跟着别人姓,你不憋屈,我还憋屈了,堂堂一个大男人,你就不能果断点儿带我们娘俩儿走吗?”
“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现在要是离开这里,我所有的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邓文听到南芳再次提到离开,他于是果断的拒接了她。
刚才曾作良走出病房,找医生问了一下曾维受伤的事情,回来时路过洗漱间门口,他刚好听到南芳和邓文的对话,心里不禁勃然大怒了起来。
曾作良并没有直接冲进来当场揭露他们,他只是很生气的转身离开了,心想着这么多年时间里,他一直帮别人养着儿子,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阵怒气,怪不得南芳一直在他的面前推荐邓文,她还将公司总监的位置都给了他。
不过曾作良还不能将这件事情扯出水面,他还得依靠南芳挤垮‘宬业集团’,南芳的父亲南成是白海市的市委副书记,他要是此刻跟南芳大闹一场,他不仅就丢掉了南成这个大靠山,而且还会迁怒他,南成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有染,而且他的亲外孙还是一个偷来的杂种,那他还不得疯掉才怪!
曾作良也只能将这件事情吞入心底,不过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还真是空前般的重创,他回到家里斜靠在沙发上,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动弹,直到南芳回到家里。
南芳弯腰在门口换了一双鞋,顺手将拿在手里的钥匙扔在了一边儿。
“你发啥呆了,维儿都被人伤成了那样,你就不能去医院里面陪他一下?”南芳有些生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对面,两眼昏黑无力,看样子这两天还真把她熬困了。
曾作良依旧发着呆,南芳见他不说话,于是有些愤怒的起身去了楼上,临上楼的时候,她还对着曾作良说:“我去楼上先稍微休息一会儿,你先去医院照顾一下维儿,邓文正在医院里照顾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