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银杏也极为配合,带着几分后怕的说道:“麻烦老板娘了,奴婢很少陪小姐出来,没想到刚跟府里的小姐们分开,奴婢与奴婢的小姐便遇到了歹类,劫了马车不说,还想要奴婢与奴婢家小姐的性命,好在奴婢反应快,逃的及时不然这会估计早就是那歹类的刀下亡魂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如此大胆之人。”听完银杏的话,媚七七不平的说了句后,又急急的说道:“快扶你家小姐进来倚着吧,可惜了我这个铺子里便只有些简单的桌椅,只能先委屈了小姐了。”
“无碍的,奴婢只是想麻烦老板娘,可不可以遣一个人,去白府报个信,就说五小姐的马车遇劫,此时正受了惊吓,歇在老板娘这里?”银杏扶着白玉?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好,这才冲着媚七七淡淡的请求了句。
而媚七七在轻轻叹了口气后,这才缓缓说道:“放心,你既然投到了我的铺子,我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的。”说完这句话,媚七七转过身去,冲着柜台里的一个小丫头喊了句:“你脚力好些,快去白府报个信,就说他们府上的五小姐受了伤正在咱们胭脂铺子里呢。”
被点到的小丫头忙急急的应了一声后,脚步极快的从柜台里面跑出来后,又提了提裙子快步向外跑去。
看着小丫头离开,媚七七这才偷偷的在心里松了口气。而身后的银杏自然也是放心了不少,至少她现在是平静的扶着白玉?,安静的端坐在那里。
而百里香茶坊,自白玉?与媚七七离开后,二楼斜对着她们方向的那个雅间的窗户,轻轻的被推开一扇,落松从里面小心的探了探头之后,这才转过头,冲着身后的长离公子小声说了句:“公子,她们走了。咱们可是现在回去?”
现在落松在心里对于长离公子的崇拜之意又高了不少,明明事先没有探过那位白府五小姐的行踪,可是自家这位阴晴不定,心思又极难猜的公子,就是料定了白五小姐会出现在这里。
甚至刚才过来的一路,自己都是抄了近路,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的。为的就是能赶在白府的五小姐到来之前先赶过来。这样,两个人就可以坐在二楼,正大光明的往楼下看去。
只是刚才考虑到会被发现的问题,落松只是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隙。不过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好奇的看着,而自家公子都是一副高深的模样的饮茶……
本来落松以为自家公子是对这个白府的五小姐产生了兴趣,所以这一天什么事情也不做,就是跟过来盯着。可没想到,来了茶坊之后,一直到白府的五小姐离开之前,长离公子连头都未曾侧过一下,只是极其优雅的饮着自己杯中的茶水。
虽然自己对于自家公子饮茶的行为感觉到深深的不解,可是比这更吸引他注意力的还是自家公子今天的举动。
而自己的话刚问出口,背对着落松的长离公子这才缓缓起身,惜字如金的道了一句:“嗯。”这一声若不细听,怕是都听不太清楚。
这下身后的落松迷茫了,刚才在马车里面,话不是还很多吗?这又是怎么了呢?莫不是自己的目光太过关注,所以公子吃醋了?这个想法在落松心里很快就被否定了,依着自家公子的身份还有他的心思,吃醋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的!
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落松心里也纠结的难受,所以跟在长离公子身后,忍了半天终还是没忍住,不解的问了句:“公子可是在生气?”
听他这样问,正在匀速行走的长离公子,脚下微微的一顿,却也只是恍恍的一瞬间。之后又如之前那样,匀速向前,同时淡淡的应了句:“没有。”
没有?落松突然觉得有点不信了呢,既然没有生气,那刚才那一个细小的反常举动又是为什么?可是同一个问题若是再问,自家公子铁定了是不会说的。落松在心里小心的酝酿了一番之后,又小声问了句“那公子怎么知道白五小姐会出现在百里香茶坊呢?”
正准备下楼的长离公子在听到落松这句问话后,淡笑出声:“不过就是想念这里的茶香,过来解解渴,落松你为何会突然这样问?”
若说之前落松心里还有怀疑,那么现在长离公子如此回答,便是加重了他的怀疑之心。自家公子有问题啊,别说出来喝茶了,就是在画坊里自家公子都是不饮茶的。
长离公子喜饮白水,这是跟在他身边的落松与落棋还有落雪不带脑袋都能记得的重要事件。所以刚才长离公子端起茶杯,小饮一口的动作让落松在心里不小的惊叹了一把,也是有原因的。
看着已经缓步下楼的长离公子,落松在后面加了一剂猛料:“公子,我去白府向五小姐求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