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士谦的几句话出来,穆杉清楚地便看着周围几个花娘的眼睛都是一亮,想来这消息早已是传遍大街小巷,谁都想一探个究竟。
若不是穆杉这几日假扮采花贼弄出这么大风声,她想安心这事,恐怕在市井上还有余温。
卓天翔听着,脸色也是一变,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眸底厌恶的表情便立马显现了出来。“三爷莫笑,这事也着实让安小姐收了不小的惊,那何常有一向色性难改,是众人皆知的事,那些事情若是回了自己宅子或是来这花楼之中也便罢了,偏偏那日在锦玉酒楼便要不知廉耻地与自己的丫鬟行事。偏偏安心还走错了雅间,撞上去了,这一下,倒让别人误会上了。”
卓天翔说着,叹了一口气,也是摇了摇头,“好在倒是有好几个人都见着安小姐不过是刚进了雅间,何常有自己也承认了,若不然,倒是都说不清了。”
“原来如此,也可怜安家小姐了。”凌士谦低笑了一声,只是穆杉听着,倒像是有几分嘲意。
不过那件事情,被安心这么一洗白,倒是不出她的意料,安家什么本事,怎么可能让安心还未出嫁便坏了名声,果然是什么罪状都推到了何常有的身上去。
只一个凑巧,便解释了所有的事情,穆杉摇了摇头,好在再怎么说,也算是给了安心一个教训了,如此,她想那何常有再没有脑子,也知道安心利用于他,以后安心再想要通过何常有来对付自己,恐怕是难了。
“不过,卓大人,爷瞧着安小姐也到了出嫁的年岁,这爱慕的人是一个接着一个,卓大人却也不知要多上些心?”凌士谦话音刚落,又紧接着问了一句,就连穆杉都有些疑惑,怎个他今日,倒是在卓天翔和安心身上,离不开嘴了。
卓天翔听着凌士谦的话,倒是微微地愣了愣。
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曾想过,倒也不是因为何常有的这件事,只是近来,他也不知怎么的,想要娶安心的心,不像以前那般了。
有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总会冒出一个身影来,午后温煦的阳光轻轻地笼着,而她,就抱着一只小黑狗,在一群孩童叽叽喳喳的笑声里头,弯唇笑着。
那个女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她来,她跟很多女人都不一样,甚至跟他刚识得她的时候也不一样,或许他真的是不够了解她,或许是因为他们有过一个五年之约,更或许,是因为她的随身之物,他还忘记还给她。
总之,他似乎,有些想见见她,只是好久了,他也曾再去上次相见的地方找过她,也曾问过那当铺的老板,知道她去询问过那随身物的去处。
只是,时间也已救援,他却也不知,这么久来,她是不是还留在这皇城之中。
“卓大人,怎个了,莫不是想安小姐,倒想出神了?”凌士谦见着面前的卓天翔发着愣,唇上一笑,便又是问道。
卓天翔这才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失神有些失礼了,便也不多想,只跟着凌士谦陪笑了一下,淡淡说道:“三爷说笑了,不过是想到些往事罢了。”
“如此。”凌士谦说着,手掌在穆杉背后轻轻一推,便将她推了起来,穆杉刚庆幸着自己终于可以脱离了魔爪,却没想到凌士谦也跟着站了起来,下一句便是说道:“那卓大人便先想着,你说的事,爷会好好思量,日后可以答复,只不过现在,爷要先去做做别的快活事情,便先不陪了。”
凌士谦话音一落,大手便是朝旁一揽,狠力牵住了穆杉的手,便撇下周围这几个还有些干愣着眼的花娘,以及已经明显皱起了眉头的卓天翔。
也不等他要站起来再多说些什么别的要紧事,便脚步快速地径直地把穆杉带到了隔壁的一间房间里头。
穆杉根本挣扎不过他的力道,就这么一路被他扯着,还差点被门槛拌住摔了一跤,便直接被凌士谦横着搂起直直地便往床上一扔。
眼见着身后的房门被那笑眯着眼的妈妈给笑眯眯地关了起来,穆杉的脑子里一下便懵了起来。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等等,她现在是冒充的花娘没错吧,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头也没错吧?
老天,穆杉看了一眼自己身下躺着的软绵绵的大床,以及一旁眼底充满了玩味笑意凌士谦,禁不住想仰天长叹。
她突然想起刚刚凌士谦在屋子里说的一句话。他要去做做别的快活事情?
靠,不是这么倒霉吧!
谁告诉她,她的迷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