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应声松了手,穆杉吃力踉跄了一下才站了稳,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腕,扫了一眼周围的丫鬟,才向前走了过去。
她从那丫鬟的手上检查了漆器和玛瑙,又去看了红木柜子上放漆器那一格的地方。可是都没有什么异常,更没有什么可以触动的开关。这红木柜子和漆器也都是日日擦拭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她心里头也紧张了起来,一旁的丫鬟们都沉默地紧紧盯着她,直要看着她到底能查出点什么东西来。
穆杉看着这红木柜子,紧咬着下唇,眉心也蹙了起来,那漆器倒下来的时候,她刚好拉出了那个抽屉。那就算有什么,也应该是和抽屉连在一起的。她这么想着,也蹲下了身子,从背后使劲地将抽屉整个都全部推了出来,一旁的两个丫鬟见着,急急地就来扶住柜子,生怕又弄倒了其他的。
穆杉将抽屉里头的东西拿出来,左右翻着仔细检查,果不其然,她的眼光很快就被背后那一长条的痕迹吸引了过去。
二屋这里头的东西确实是日日擦拭没错,可是这屉子背面见不得光的地方,却是很久没去碰过,蒙了不薄的一层灰。可是那一长条却像是被什么细长的东西将灰蹭掉了。
连那柜子里头和屉子交接的地方用手摸过去也有着磨破的痕迹,穆杉抿了抿唇角,问题,一定出在这。
难怪她刚才拉抽屉的时候觉得有些吃力,似乎是卡住了,应该是这个地方有线或者什么细长的东西一路连着那漆器,才会让自己一拉开抽屉就碰倒了它。
穆杉这么想着,心也提了起来,急急就背到柜子后头去,伸出手到处摸索有没有什么细长的东西,就可以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可是,她摸索了好一阵,后头却是空空的,一点异样的东西都没有。
穆杉当即有些急了起来,稍稍又将柜子挪开了些,人都要钻到里头去找了,可摸遍了柜子后头和屉子的上下,却还是一无所获。
旁的舒儿眉头一蹙,等的有些急,也上火了些,说道:“穆杉,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这证据,有是没有?”
穆杉从柜子后侧出来,眼神又不时往柜子后头瞟了几眼,这才拿着屉子走到舒儿面前,语气也急了些,说道:“舒儿,你看,这抽屉后头这条痕迹就是有细长的东西缠过,应该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用东西一路卡在那漆器上,我才会一抽开屉子就将漆器碰倒了。”
舒儿听着她,却也只是虚虚地一瞟那屉子后的痕迹,说道:“那东西呢,你可找着了?”
“没有……”穆杉摇了摇头,又接道。“你再给我点时间,一定能找着。”
“穆杉!你还要折腾什么,要是能找着,早就找着了。这些,不过是你的臆断罢了。你砸坏东西,还如此歪扭事实,看来不好好罚你是不长记性了。”舒儿说着,语气里头也硬了几分,看着穆杉,一字一句说道。
“不孝奴穆杉,你砸坏这么贵重的漆器,又欺瞒主上,送官府也不是好受的。念如今大夫人发丧,二夫人吃斋念佛之际,不从重发落。想你如今也拿不出赔偿漆器的银两,便签了卖身契,终生伺候在将军府已清罪过。再处以二十杖罚,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