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苏苏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低不可闻地说了句:“你可以帮我们的……”
“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帮你们?鸿利有什么是值得我帮的?”舒凯辰仿佛被她这句话逗得有了一点兴致,眉梢不易察觉地向上挑了挑,似笑非笑地看住她。
童苏苏对生意场上的各种门道规则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懂,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说:“大的好处都给你,你注资挽救鸿利,鸿利也相当于给你做事,你不也同样能赚钱吗?”
“哈,你以为我会在乎这点钱?”舒凯辰无语极了,夸张地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告诉她事实:“就鸿利现在这个烂摊子,还值得我投资?我随便投资到哪儿,赚到的零头都不止你说的这点好处!”
童苏苏被他说得无言以对,指甲情不自禁地攥紧,深深地陷进了手掌心,纤长浓密的睫毛也沮丧地垂了下去。
以前一直是他追着找她说话,她不高兴无视他,随心所欲跟他发火或者不理他都没事。他还是会陪着笑脸讨好她,没话找话地逗她开心。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是她来求他帮忙,他还趾高气扬爱理不理,正眼都不看她。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好像就莫名其妙降至负数……
童苏苏这副垂头丧气倍受打击的样子丝毫也没有触动舒凯辰的恻隐之心,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漫不经心地提醒她:“童小姐,我是个商人,商人最注重的是利益。如果没有看得到的利益,我干嘛要帮一些无关紧要的外人做好事?”
“有利益……”童苏苏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可还是勇敢地抬起了头,目光清澈如水,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他:“如果刚才说的那些不够,再加上我……加上我行不行?”
舒凯辰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微微敛起了幽深看不见底的漆黑眼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好像是在认真地探究,她说这句话的真心实意到底有几分?
童苏苏最终还是承受不住他这样如炬如剑,似乎能看进她内心深处最真实想法的锐利目光,不自在地躲闪开了。
“嗬,童小姐,你是不是太看高你自己了?”舒凯辰被她这样躲之不及唯恐慢了一点逃避开自己的眼神弄冒火了,咬咬牙齿,漠无表情地说:“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还会要你呢?”
童苏苏绝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这样翻脸无情,会用这样残忍绝情的方式讽刺她羞辱她。
仿佛曾经的那些柔情蜜意,曾经那些深刻难忘的往事,都不存在,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的神情越发沮丧黯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难堪,可她知道既然来了,就没有退路。
于是她走了过去,轻缓又不安地站在他的面前,声音很小很低,却还是足以让舒凯辰听得清清楚楚:“你说过,只要我回头,你会张开双臂迎接我……”
“是吗?”舒凯辰毫无所动,而且似乎更加生气,搁在桌面的手指不知不觉攥成了拳头,连关节处都因为用力而隐隐泛白:“可能我以前说过吧,不过现在我已经忘了。童小姐,真难为你了,还能将我老早之前随口说过的一句话记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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