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凝神细听片刻,笑了起来,“你一紧张,他们的心跳都跟着快了起来,所以说你得控制好你的情绪,如果我听的没错,你肚子里的应该是双胞胎。”
“啊…….”顾锦夏惊得张大了嘴巴,有一刻的怔愣,随即满脸惊喜,问着医生一再确认。
医生却说要进一步确定最好做个B超。
他给了B超单子给顾锦夏,叫她先去交钱,再直接去B超室做检查。
她高兴的简直弄不清东南西北,一时没等到电梯,兴冲冲地就拐向了楼梯,脚步轻快如云。
忽然又想起医生的话,赶紧慢了下来,一步一步,往下走。
走到一楼时,她的脚落在地面上,抬头一看,却愕然发现秦月站在楼梯拐角处,背对着来往的人群。
大概听见了脚步声,她抬起手臂抹了抹脸,这才转过身来。
顾锦夏的目光落在秦月脸上,她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窝下一片水渍,明显是哭过了。
撞见了这样的场景,顾锦夏有些尴尬。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秦月却抢先开了口,“顾小姐,你就这么处心积虑的出现在我面前?”
顾锦夏呆了一下,“你误会了,我没有。”
秦月挑高了细眉,声音犀利,“你没有?你没有怎么会也来妇科门诊,还刚好和我一个诊室,还刚好和我这个陌生人搭话。”
顾锦夏否定地摇着头,“只是偶然,我真没有故意接近你的意思。”
“顾锦夏,我去南陵市的时候虽然没见过你真人,但南陵市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我却是知道的,报纸上写的一清二楚。你是有夫之妇,我侄子秦川是一时失忆,如果他真和你有什么纠葛,他绝对不是他本意。因为他已经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秦月字字如针,刺进顾锦夏心头。
顾锦夏竭力稳住心神,深呼吸,再深呼吸,把医生的话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才重新抬起眼看着秦月。
脑海里忽地闪现在书店的情景,秦川和薛伶男才女貌,无比般配。
薛伶拿着一本书给秦川看,说就买这一本给小姑姑吧,他们说的小姑姑已经就是眼前的这一位了。
“你说秦川是失忆?”顾锦夏执拗地仰起头,看着秦月。
秦月重重地点头,“对,他是失忆,三年前,他去南陵市出差,乘坐了一辆大巴,而那辆大巴和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相撞,结果车上十三个人全部遇难,我们秦家人以为他死了,都十分伤心。”
顾锦夏偷偷握拳,又听秦月继续说:“但他并没有死,那辆大巴里有个叫俞安年的人,是和秦氏洽谈的对象,刚回国不久,在那场车祸中去世了,他的父母很伤心,尤其是他的母亲,伤心过度,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而在那十三个人中唯一昏迷不醒的人就被俞峰认作了他的儿子,让他老伴聊以慰藉。”
“令人意外的是俞峰的老伴得了老年痴呆症,也或者是太过思念了自己的儿子,毫不怀疑地把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秦川当做了自己的儿子,而秦川失忆了,真的以为在自己床畔关心他爱护他的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凭借着自己的才华让俞氏攀上建筑界的职高层,成为一个人人称赞的设计师,后来,他遇见了你。”
原来是这样,可是,他是真的失忆了吗?
顾锦夏不信!
“故事就是这么简单,秦川只不过一时迷失了自己,顾锦夏,请记住你有夫之妇的身份,不要再来纠缠他了。”
秦月说完,逼视着顾锦夏,似乎是想让顾锦夏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顾锦夏指尖捏着病历,指尖微颤。
“我想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指摘我们,或是要求我们该怎么做,即使是失忆,即使要分手,我也要他亲口跟我说。”
她神色坚定,字字铿锵。
听的秦月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一眼顾锦夏,看起来是个秀丽净美的女人,可骨子里却有不容人摆布的坚强和韧性。
“我是他的长辈,他应该听我的劝。”
秦月高昂着下巴,强势的不容置疑。
顾锦夏扯了扯唇,不欲再多说什么,“谢谢你告诉我三年前的事,那么,再见。”
她转身,不予理睬地抬脚就走。
秦月气的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地盯着顾锦夏挺直的脊背,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麻烦。
没想到刚走到挂号缴费处,迎面却撞上了薛伶,她步履轻盈地走着,身后跟着高大挺拔的秦川。
他天生就是个发光体,一出现,便吸引了大厅众多的视线。
一身偎贴的黑西装,包裹着修长挺拔的身形。
一张矜贵的脸庞,一双漂亮勾人的双眼,眸光奕奕。
清俊如画,华贵迷人。
他就那么闯入了顾锦夏的视线里,让她猝不及防,让她心跳加快。
秦月自她身后越过,刻意挡住了他的视线,但她确定他应该是看到了她。
自然,薛伶也看到了她。
薛伶先是朝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才对着秦月甜甜地叫小姑姑,问她的检查情况。
站在大厅里,人来人往,秦月并不愿多说,只说检查结束了,可以走了。
穿过熙来攘往的人群,顾锦夏的目光直直盯着秦川的脸。
他的视线堪堪与她错过,看向了别处,最后停在秦月和薛伶两人的身上,好似认真地倾听,关心。
他们之间只隔着不到十步的距离,只要谁肯愿意上前,就能和对方说话。
可他故意不看她,像是不认识她。
什么叫最熟悉的陌生人,似乎这一刻,诠释了真正的含义。
他们三人说了几句,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秦月便拉着两人要走出去。
顾锦夏终究按耐不住,走上了前,“我怀孕了,医生说有可能是双胞胎。”
她盯着秦川挺拔的背影说,可在周围人看来,她的话那么突兀,因为没有喊出名字,好似不知道在对谁说。
总不可能是空气吧?
周围人看了看,目光一致落在了她前方不远的男人身上。
秦川的背脊略僵,顷刻间,几乎就要转过身来。
可秦月不着痕迹地把薛伶往他怀里一推,“你搂着她,免得她走路老是撞到我。”
薛伶赧然地笑着,回头看向顾锦夏,好心的问:“顾小姐,你丈夫也在这里吗?”
多么讽刺,她真正意义上的丈夫此刻正搂着她呢。
“对,他在这里。”顾锦夏重重地点头,脸色坚持。
薛伶东张西望,“在哪里呀?”
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拥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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