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一颗挨着一颗,她温柔霸道的吻历历在目,感觉清晰到心尖发颤,可刚刚,二哥居然同样亲了她。
一晚上,顾锦夏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才睡去。早上醒的晚了,洗漱好已经快十点了,下楼一看,顾锦彦居然还在。
厨房的餐桌上放着早餐,还冒着热气。
“二哥,你怎么还没去公司?”顾锦夏在楼梯口犹豫了半天,这才走上前说话。
顾锦彦知道她下来了,正想着怎么取得她的原谅,她倒先开口说话了。
“等你一起去。”顾锦彦站了起来,“过来吃早饭,兰姨不在,我亲手做的,看喜不喜欢。”
顾锦夏坐到餐桌边,香浓的小米粥和现腌的小黄瓜,起司加牛奶,随便选。
她的目光在小米粥上逗留的长了些,顾锦彦便盛了碗给她,“就知道你爱吃这个。”
顾锦夏忽而低了头,想起小时候父亲说她应该学习厨艺,于是请了各大菜系的名厨教她,结果她怎么学都做的一塌糊涂,完全没有天赋,就连做到平庸都难。
而二哥顾锦彦只是抽空站在一旁看她学习,便耳濡目染地学了很多菜,他没少笑话她。那时候,他总说:“学不会没关系,反正有我,你想吃我就做给你吃。”
她那时候才十五六岁,对什么都充满憧憬,又显得没心没肺,她便笑着问他:“那等我有了二嫂,她要和你天天在一起,没空做给我吃呢?”
“那我就不娶。”那时候他回答的特别快,她笑着指着他说他说大话。
可后来……
她和向南天结婚,他竭力反对,连他们的婚礼都没有参加,当初单纯地以为是他不喜欢向南天的缘故,现在想来却不尽然。
否则也不会一下子离开去做危险的无国界医生,不再和她联系。
他至今未婚,这么多年,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交。
原来很多事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她从来都只当他是哥哥。
这么一想,浑身不自在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喝下去的小米粥糯米团一样裹在了心口下不去,顾锦夏心口一阵难受,突然犯起恶心。
手捂着嘴巴站起来冲进了卫浴间。
顾锦彦随后跟了过来,“怎么了?”
顾锦夏只是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事,大概夜里受凉了。”
“让我看看。”顾锦彦就是医生,说着就要给顾锦夏简单检查一下,甚至伸出手要给她把脉。
顾锦夏笑了起来,“受凉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她现在对于顾锦彦的碰触是敬谢不敏,自然闪身避开他,坐回餐桌边重新吃饭。
只是没什么胃口,倒把那一碟翠绿的小黄瓜吃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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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公司,顾锦夏埋头工作时,办公室的门忽地被人打开,顾媛气冲冲地跑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一脸伤心欲绝。
顾锦夏惊讶地看着她,这又是怎么了?
顾媛似乎被什么事气到了,全身都在颤抖,颤颤巍巍地指着顾锦夏,“顾锦夏,有本事别起诉离婚,你要真敢这么做,咱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怕谁。”
“顾媛,给我出去。”顾锦彦霍地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冷冷地瞪着顾媛。
顾媛眼泪流的更凶,冲顾锦彦大吼,“我才是顾家人,你凭什么对她那么好,对她好又怎么样,还不是嫁给了向南天,你有本事把她俘虏了,让向南天永远死心。”
顾锦彦冷着脸走向顾媛,顾媛从小就怕这个二叔,不住的往后倒退,刀一样的视线落在顾锦夏脸上,冷冷地哼着,恶狠狠的说:“记住,你要是敢起诉离婚,鱼死网破。”
顾媛在顾锦彦的逼视下不得不惊惶地跑出了办公室。
顾锦夏询问地看向顾锦彦,顾锦彦点了点头,“庞城已经向法院起诉离婚,向南天应该是收到了律师函。”
正如之前设想的,起诉离婚会有损大哥一家的既得利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必要时,只要顾媛愿意,所有的证据都会被消除。
向南天算计周到,几乎把每个人都套了进去。
想不到,他城府如此之深。
顾锦夏呆呆的坐下,心不知所想,也不知怎的烦躁起来。
好想见到俞安年。
他温润如玉,清朗如风,总能给她如沐春风之感。
思念,在心头滋生,明明昨晚刚见过,却好像数日不见。
真是要命。
她终于体会到日日思君不见君,是何种滋味了。
只是不知道她在思念他时,他是不是也在同样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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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安年负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无缘无故忽然之间就打了个喷嚏。
助理夏雨刚好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有人想俞经理了。”
俞安年扬唇微笑,夏雨浑身一激灵,觉得最近的俞经理好像把整人改成沉思了,除了工作,大多时间都站在那,不是微笑,就是深思。
很高深莫测!
俞安年转身,“人来了吗?”
夏雨点头,那个叫陆占熊的,膀粗腰圆,脖子里带着粗粗的金项链,理着小平头,看起来像混黑社会的。
也不知俞经理找这样的人做什么?
“请他进来。”
收到指令,夏雨立刻转身去叫陆占熊。
没一会儿,陆占熊甩着膀子走了进来,深秋了,居然还穿着个花衬衫,见到俞安年笑哈哈的模样。
俞安年请他落座,夏雨上好茶,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陆占熊跟受到了优待似的,笑的合不拢嘴。
“俞少真是人中龙凤,看这样貌和气质,整个南陵市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一开口,就是恭维,陆占熊说的面不改色。
俞安年不谦虚的微笑,陆占熊觉得他挺有意思,越发放得开了。
茶也喝过了,话了说了不少,陆占熊耐不住性子地提起那块地的事,俞安年闲适地笑了笑,“我觉得还可以,只是有件事要请你帮个忙。”
陆占熊双眼一亮,那块地哪家开发商都不愿意接手,但俞安年不一样,他有鬼斧神工之手,只要有他的设计,再大力宣传一番,卖个好价钱一定不难。
“俞少客气了,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俞安年的表情缓缓变幻,变得肃穆凝重起来,看的陆占熊一愣,暗暗有些心惊,便听他说:“你上次交给柳蓉的存储卡,上面的内容我看了,但好像不全。”
话没有说的太明,但陆占熊一定能懂。
陆占熊立刻局促地笑了起来,见俞安年危险地眯起了眼,眼里的光芒锋锐如刀剑,有些心虚起来。
“我不追究你的算计,并大方给你发财的机会,但我要母卡,并要你销毁所有复制卡,如果我的*泄露出去,那块地我保证你血本无归。”
原来他刚刚的儒雅斯文都是装的!
陆占熊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憋屈着脸开口,“俞少,我说了你可不能不信,那晚我是有所准备的,可是针孔摄像头里的存储卡是临时在路边电脑维修部买的,店主说是1G的,我觉得够用,谁知道他.妈是翻新的旧卡,容量还不到215M,而且就开始记录了一点,后来就坏了,除了看到你洗了澡,下面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