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澄一尺子拍在桌子上:“好好想想,日月盈仄后面一句是什么?”
小卿远歪着小脑袋,眼神无辜清澈:“蒋沈韩杨?”
冷澄以手扶额:“让你背得是千字文,你怎么就把百家姓搬出来了?”
小卿远咬手指:“卿远分不清什么百啊千啊的。卿远只知道它们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
任倚华站在关着的门外偷笑。
冷澄听到笑声以为是朗云,香菡她们几个,心情更是焦躁。不客气地说:“读书人的事儿女人少在这掺和,该干嘛干嘛去。“
倚华的笑僵在脸上。小卿远却不管那个,听到女人两字就开始乱叫起来:“奶奶,姨姨,呜哇……。“
冷澄用了三分力道,一尺子拍上他的小胖手,忿忿地说:“孔圣人说得对,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小卿远把手缩在怀里,幽怨地盯着看,小声抱怨:“爹爹坏,爹爹最坏了。”
冷澄不为所动,只是继续发布命令:“现在再好好看一遍,明天再来听你背。要是再胡背,就……就不许出去玩!”
小卿远翘起小脑袋,气鼓鼓地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在家里和奶奶,姨姨们玩也一样,还更有意思呢!”
冷澄哭笑不得,脑子里只有这小子的诸般强词夺理,没事都搬出来奶奶姨姨来气他,真是……。
嗯,不对,家里的女人不只是安人和朗云他们几个啊?
冷澄低着头看看小卿远,对着那张无忧无虑偏要做出来惆怅样子的包子脸犹豫地问:“卿远,告诉爹,你怎么不提你娘?”
卿远皱皱脸,奶声奶气:“娘跟爹一样,不喜欢和卿远玩。卿远每次找娘,娘都在看账本不肯抬头看卿远,还嫌卿远烦。既然娘不理睬卿远,卿远也不理她!”
冷澄有心要教训卿远几句,又觉得自己实在没立场。只好装没听懂。
门外的倚华觉得有点心凉。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儿子,承载了他们两个感情和希望的长子,对应该是最亲近的人的评价却是“不喜欢和不要理”。心意相通的爱侣,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心里却还是把她当做“不可与之谋”的浅薄女子。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原来辛辛苦苦这么久,仍然两手空空。
作者有话说:鉴于开学在即,要做的事情也变得多了起来。小容我又不得不请假几天了,明天要坐大半天的车回校,后天报到,期间还有各种选课改论文做课题等杂七杂八的事儿。有道是开学这件事,想起就心酸。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跟我一样,为即将一大波涌上来的老师,课程,各种奇葩的作业,感到由衷的恐惧呢?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都别害怕,再累再苦只当自己是二百五。再艰再险只当自己是二皮脸。春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不就上学嘛,谁没上过?我们要学习有32场演唱会的坤哥,无所谓……我无所谓……!
其实我还是很想把假期延长一点点的,但是学校他老人家不会听到我诚恳的请求的,虽然我对它来说一文不值,但是如果我敢旷课的话,我一样没有好结果的……回到宿舍说什么呢,大家看着,我胡汉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