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您亲戚家的女孩子无论如何都会进宫,反正现在皇上还和我演戏演的欢畅着呢,反正我和任倚华的关系永远是您心里的一根刺,就算不这样您也未必看我顺眼,我又何苦出卖朋友,在您脚下摇尾乞怜?
这边危险渐渐迫近,那边的倚华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莫名其妙地心情烦闷。
香菡被朗云和倚华联手整了个没脸,就天天在底下咕哝,碧罗见她落寞想去安慰安慰,她却跟刺猬似的把人当“潜在对手”,惹得绯烟拉了碧罗就走。
有天夜里吏部文书出了点麻烦,冷澄忙到三更才回来,正好被蹲守的香菡逮个正着。
香菡急忙整整衣裙,迎上去:“大人您可回来了,奴婢在这等您好久了。”
冷澄只闻得一阵浓浓的脂粉香气,熏得他险些背过气去。他后退几步,忐忑着问:“是夫人叫你在这等我的?”
香菡有点失望,装可怜地讷讷地答:“不是,夫人早就睡下了,是奴婢自己不放心大人,才……。”
“哦,”冷澄也有点失望,不过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那谢谢你了。”
香菡听得一个“谢”子就精神抖擞,笑靥如花:“大人只是说哪儿的话呢,服侍大人可是奴婢的职责呢。大人今晚在哪里歇息?”
冷澄看看没有灯光的房间,想这么晚了就不回去打搅倚华睡觉了,就顺口说了一句:“就去书房吧。”
香菡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这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什么?书房啊,孤男寡女啊,今晚上成了功说不定就是姨娘了,凭自己的容貌姿色说不定在这府里还能占一席之地呢。
忙不迭地答应了,打着灯笼毕恭毕敬地将冷澄让进了书房,冷澄自是疲倦至极,往不久前刚添置的榻上一歪就闭目要睡,突然想起了还有个人,刚要张嘴让她出去把门带上,没想到一个温热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冷澄大骇,只觉得一双柔荑揽上他的肩头,有一个充满诱惑的女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大人,让奴婢服侍您就寝吧。”
还是熟悉的脂粉浓香,钻进鼻子里让人分外的不舒服。还有簌簌的,宽衣解带的声音。软玉温香,**,为什么心里只有厌恶的感觉,恶心的像吞了只苍蝇?
冷澄勃然大怒,用尽力气想推开身上的人:“香菡,你到底要不要脸?”
香菡如水蛇一般缠在他身上:“大人说什么呢?我们做奴婢的,服侍好主子就行,要脸做什么?夫人怀孕不能侍候大人,大人不寂寞吗?”
冷澄听得夫人二字,更是恼怒不已,一咬牙使了大力,将衣服脱了一半的香菡重重推在地上。
门外传来异响,门莫名其妙地开了,站在前面的是一脸惊讶的碧罗和绯烟,最后缓缓走过来的是冷着一张脸的朗云。
朗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被推开的,无助的,袒胸露背的香菡,一字一顿地说:“不要脸的贱人,趁着夫人身子不方便就想爬大人的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朗云向冷澄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大人,是朗云管教不周,让这种贱人得了空,妄想勾引您,来人,现在就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明天就发卖。”
碧罗绯烟听到发卖二字都浑身一颤,想要求情又不敢。香菡两眼无神,痴痴呆呆,仿佛万念俱灰的模样。
朗云厉声:“还不快动手?我都够给这个贱人面子了,她这幅样子难道要别的男人看见吗?”
“朗云,算了。”一个带点忧伤的声音淡淡地传来,所有人看去,是披着衣服,脸色苍白的任倚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