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的时候穿的黑色掐腰风衣,黑色铅笔裤,方根马丁靴,我决定换一身轻松点的衣服。从行李包里翻出一件卫衣,休闲裤,换上登山鞋。我跺了跺脚,这样舒服多了。
出去的时候,看见子弹双手抱胸靠在门边。我一挑眉问道,“有事?”突然想起,我还没有告诉他我们目的地是哪里。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子弹,“你给船长,这是我们碰面的地点。”
子弹点点头,接过纸条转身走了。我跟在他身后上了甲板。佣兵们有些懒懒散散的,我也不在意。
当船长从广播中通知我们正式进入公海的时候,原本有些散漫的佣兵开始警醒起来。
当我们到达指定位置的时候。船长抛了锚,船停了下来。我拿着望眼镜四处张着,周围都是海水。连个船只的影子都没有。子弹的表情很严肃。
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耐着性子又等了两天。依旧不见马家人的身影。子弹开始沉不住气,找上我。
他认为,现在这种情况十分的不好,我们不能就这样等下去。其实我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按照道理来说,马家有求于我们,他们应该早早到了才对。而不是像现在我们等了将近三天的时间。除非他们遇上了黑吃黑,或者是被海盗盯上了?
我沉思了片刻之后对子弹说。“我们在等三天,他们不来我们就走。”
子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去给队友布置任务。船上的佣兵开始分成三波执勤。
两天之后傍晚,一艘渔船进入了我们的视线。船长用最古老的交流方式——信号旗。和对方联系。在确认了对方身份之后,那艘渔船缓缓的靠近了。在几乎要碰到一起的时候,船停住了。从对面的甲板上伸出一个舢板来,架在两艘船只之间。
郝先生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身后跟了几个人。
站稳之后,郝先生看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我知道他在找雪狐,于是笑着对他说,“郝先生。元哥没来。”
“阿元先生没来?”他重复我的话,强调的问了一遍。以前他都称呼雪狐为阿元老弟,而现在变成了先生。
“元哥有笔大生意。走不开。”我笑容不变说道,然后反问他,“马先生来了吗?”
郝先生不语,看来马其云没来,我这个话问的太直接,让他下不来台了。
我状似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切了一声。“架子倒是蛮大的嘛,不知道能端到什么时候。”这个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附近的人听个清楚。被一个女人挤兑,郝先生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
郝先生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心儿小姐能全权代表阿元先生?”
“我自然是能的,郝先生能代表马先生吗?”我反问郝先生。
他又不说话了。
我不耐烦起来,“我不知道今时今日,以马先生的状况,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出手帮他的。马先生这么做无非就是空手套白狼嘛,可是总要拿出一些诚意来,才会让人心甘情愿被套不是吗?郝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我见他不说话,就正色道,“郝先生,我针对的不是你。马先生既然想我们帮他,就要拿出诚意来。他现在唯一能让元哥看上的,无非就是那点人脉,这点你是做不了他的主的。要谈,让自己出来谈。边境上的那点事,元哥让人查的清清楚楚的,说他马其云是丧家之犬也不为过,现在去道上问问,谁还感沾惹他马家的事呢。”
郝先生点点头,神色有些无奈。“我也知道我们现在情况,可是我跟着他十几年,得罪了不少人,树了不少敌。”
“郝先生,我尊称您一声先生,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我还是看得出您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刺激完了他我又给他开始带起高帽子来,“您要是想走,也就是退一步的事,随便找个第三世界国家,虽然比不了以前的叱咤风云,安度个晚年是没什么问题。听我一句劝告,趁着还有命在,带着夫人孩子离开吧。”
“我也正有这个打算。这次公海之行完事后,我就准备离开了。”郝先生长长叹了一口,“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我也算是退了个全身吧。”
“郝先生,这事,我们没法谈。公海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还是就此离去吧。”我语重心长的说,“元哥看在以前合作的面子上让我来了这趟,没想到他马其云却不露面。这事他做的不地道。还请先生转告,如果他马其云不露面,所有的事就此免谈。”说完我冲着子弹一挥手。
郝先生见我执意如此,就准备离开了。就在此刻,子弹面色凝重的在我耳边低语,“海盗来了。”
我一惊,从望远镜望去,茫茫的夜色中,三艘船只,马力十足的向我们所在的方向开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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