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雕冲着我们所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雪狐搂着我离开了。他一边走一边掏出电话安排后事。
等到部队的军用大卡车到来,人群中的骚动才渐渐安静了下来。雪雕和沙漠狼寻找到列车长和乘警之后出示了证件,几个人一起向现场指挥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雪狐的电话响起,他掏出电话听着,然后冲着雪雕所在的方向点点头。
大家在部队领导的指挥下分批上了大卡车。驻扎在现场的战士,往每个车厢的门口一站,维持着现场秩序。
我和雪狐混在人群中上了大卡车。好在一路都是板油马路,并不怎么颠簸。大家在车上时不时的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偶尔也有人拿出手机挂了电话和亲戚朋友八卦着。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火车站,已经有铁路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在门口。大家在相关人士的安排下,或退票,或者改签乘坐其他车次继续前行。
我们两个退了票定了前往n市的飞机票。
雪狐一只手拎着行李包,一只手牵着我的手。穿过人群。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传来的温度,忽然觉得世界好像安静了下来,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存在。
我止住步子,眼神复杂的看着正在转过头看向我的雪狐。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眼中有着一丝疑惑,带着些许的宠溺。他柔声问着我,“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扬起微笑。回了一句,“没什么。”
“那我们走吧,要赶去机场。时间不多了。”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嗯,好的啊。”有些不自然,取出墨镜挂在脸上。迈开大步往前走。
雪狐什么话也没说。跟在身后。我们来到大马路上,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人坐到了后面,雪狐看我没有往里动的迹象,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去机场。我们赶上时间,麻烦快点。”雪狐淡淡的说。
“好的。”司机踩了油门,车子滑进了行驶道。
飞机飞上天空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下飞机的时候,满天都是璀璨的繁星。我们坐着机场大巴离开了机场,在x市一条繁华街道路边我们下了车。雪狐拉着我走街串巷,来到一家小吃店的门口。
小店里面另行的坐着几个顾客,三三两两成桌。里面时不时的传出笑声。雪狐先走了进去,在靠近门口的一张四人坐的餐桌上做了下来。我跟在后面坐在他的对面。
坐下之后我开始打量着这间小店。五张桌子,三张已经坐满了人。里面似乎还有包间,刚才在门口听见的笑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个本架子站在我们的面前。雪狐对这里很熟悉,不看菜谱点了餐。五张馅饼,一斤烧卖,两碗羊汤。
“这里的牛肉馅饼和烧卖很好吃,羊汤也好喝。我小时候总爱来这里吃东西。”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桶里抽出两个方便筷子,把其中一个递给我。“小时候贪心,馅饼想吃,烧卖也想吃。可是两样都叫却怎么也吃不完。拼命的塞,肚子吃的圆滚滚的。晚上涨得睡不着觉,于是我妈半夜起来送我上医院。”
我莞尔一笑,并不接话。
雪狐要了卫生纸和热茶,涮了涮碟子和碗,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继续说,“这家店,从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存在了,能有几十年了。”恰好中年妇女端了馅饼和烧卖走过来,接着雪狐的话说了起来,“我家的店开着都有四五十年了,以前是我公公在做,现在公公岁数大了,就我家孩子的爸爸在做。手艺是祖传的。不过最近听说这片要拆迁,盖高楼了。”放下盘子,又从厨房短处两碗热乎乎的羊汤。“热乎乎的羊汤来了,菜的齐了。快吃吧,这些东西要热着吃才好吃,凉了味道很大的。”中年妇女很热情。
我冲着她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埋头吃了起来。
馅饼个大皮包,外酥里香,一口下去,满嘴都是牛肉的浓香。“真的很好吃!”我擦了擦嘴上的油对雪狐说,“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馅饼,牛肉足足的。”
“加点胡椒面和辣椒油试试,羊汤更好喝!”雪狐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羊汤满足的说,“那个时候,就在想,要是有这样一碗热乎乎的汤喝,该多好。”
我点点头,没说话,继续奋战。熬成白色的羊汤,冒着热气,上面飘着绿葱葱的香菜叶,香气扑鼻。在训练营的时候教官曾经告诫过我说,吃的东西如果气味大,碰见鼻子灵巧的人,很容易暴漏,所以我在慢慢调整自己的饮食习惯,戒掉了那些味道大的东西。
看着雪狐泛着红油的羊汤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爱吃重口味爱放臭屁的子弹。
ps:
我悄悄的回来了。满身的疲惫,满心的悲伤。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