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之后,我才被医生批准可以下地走动。护士推着轮椅带我去院子里散步,秋风吹过,我禁不住缩了缩身子。护士见状回病房去取衣服。
秋高气爽。我从轮椅上站起,看着院子里同样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出来散步的老人,心底里涌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护士把衣服披在我肩上,我冲着她说了声谢谢。
我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也许我不只是为了仇恨而站在边境线上,也许我也可以为了这片宁静安和而战斗。人活着。总是有新的发现和体会,而这就是我的新体检新体会——惟愿岁月安好,花开静和。
医生批准我出院,雪狐拎着我的行李走出医院。我们先去理发店修理了一下我的发型。再次接了长发,一坐四个小时。又去商店选了一身看起来比较文静的衣服,然后才选了送给雪狐老爷子的生日礼物。
雪狐一路上叮嘱我说,在他家的时候只让我叫他元哥,或者是文然都行。莫非和我情况差不多?瞒着家里冲上前线。我顿时觉得。作为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我一定会积极配合他的行动的。
走到人群中,我很自动自觉的去搀扶着雪狐的胳膊,出了基地就要开始演戏,这些都刻在我的骨子里了。
由于腿伤的缘故,雪狐买的是卧铺而且还是软卧,避免人多磕碰到我的伤口。我们花钱,走了特殊通道,先行上了车。我躺在下铺。雪狐把行李包放上去之后坐在我身边。剥了一个橘子递给我。
外面开始变得吵闹起来,显然已经开始检票。车厢里陆陆续续响起了脚步声。我悠闲的吃着雪狐剥的桔子。
我们所在的包厢进来两个人。一个岁数偏大,四十多岁。头发剪得很短。呈根根立的状态。脸上戴着墨镜,看不清眼中的深情,可是嘴角紧紧抿着,给人的感觉有些严肃。另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身子紧绷着,处于随机而动的状态。我和雪狐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
这两个人有古怪。我们在彼此眼中都看到这样的信息。
我们两个依旧装作很放松的样子。他看书,剥桔子给我吃。我则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两个人。人一般对女人的防备心不是那么重。
两个人开始进来的时候就仔仔细细的打量我们,发现我们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安静的坐在下铺。他们的东西不多,一个手提箱,一个行李包。列车员和乘警同时出现在包厢门口。一个查票,一个核对身份。
在我们把身份证递出去的一刹那。我看到男子动了动,看似是调整坐姿,实际是趁机瞟了两眼我俩的证件。
跟踪?这是我心中第一个出现的念头。但是会是谁跟踪我们呢?郝先生的人?不能他的手臂不能伸得那么长,坤桑的人?更不可能了,他的实力还不如郝先生呢。杀手?谁要杀我们呢?他们怎么查到我们的踪迹的呢?我目前接触到的势力就着两个,我想不出所以然来,找不出答案。
雪狐依旧看着他手的书,速度不慢不快,一页页的翻着。我却知道他的心思已经不再书上了。
车厢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我感觉到雪狐的身子一硬。三十多岁的那个男子,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衬衫,翻开袖口往上卷了两下,露出小臂。在他去伸手拿矿泉水的时候,我看见小臂内侧有几处烫伤,是被烟头烫出来的烟花。
“两位这是到哪啊?”我开口问。
“我们去x市,两位呢?看起来是情侣吧。”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口说。
“嗯,我们去v市。”雪狐开口接到,“出差还是旅游啊?”话说得很随意,就是火车上随便相遇的陌生人开口聊天一样。
“我们是去旅游的。”岁数较大的那个开口说。“x市的话,你们几点到啊?”
“明天上午能到,具体还真不知道,一会可以问问列车员。你们呢?v市的话,好像比我们下车晚呢。几点能到啊?”
“我也不知道。”岁数大的那个开口说,“两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啊?你女朋友看起来很漂亮。”
“她呀,写小说的,不怎么出名。”雪狐开口回答,“没事就爱东张西望的。”雪狐这是为了我名正言顺的看他们找了个借口。
“作家啊!”岁数大的男人开口恭维道,“知识分子,让人尊敬!”
“都写了什么小说啊?”另一个岁数下的开口问。
“重生小女人。呵呵,估计你们没看过,瞎写的。”我打着哈哈,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还真没看过呢!”岁数小的开口说。
“男人不看那东西,唧唧歪歪的,哭来哭去的。”雪狐皱着眉开口说,“都是哄小女生的。”
我装作生气的白了他一眼。
车厢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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