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天一旦心情好或者分外怜惜单容的时候,都会口称“我家宝”、“我宝”的。
缘自如笑的欢实,“要最漂亮的。”
狐天坚定的点头,“当然,一定要是最漂亮的。”
缘自如终于满意了,端起刚才被撂下的碗筷,又加紧了几分吃饭的速度。
之后因为嫌弃小镇上布庄的衣料不好,狐天干脆直接带着他到了附近最大的城里,买了最贵的布料给他。
抱着手中的一捆大红绣金线的绸缎走出来,找个无人的地方随手一挥,就已经将布料裁剪成了合适单容尺寸的衣袍。
无视周围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人群,缘自如开心的紧紧搂着狐天的胳膊,兴奋的跟他在城里各繁华处一一逛过。
狐天也由着他,况且他从来都是个桀骜不羁的人,向来活的自我,根本也不会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等他玩儿尽兴了,大抵也累了,狐天这才背着他,不过片刻便已回到了两人位于南山上的家中。
夜晚入睡以后,狐天搂着怀中细细软软的心上人,鼻尖闻着对方沐浴过后身上散逸出来的淡雅花香,心底感叹一句,今晚终于可以安然入眠了。
将头抵在怀中小小的脑袋尖上,狐天渐渐沉沉睡去。
而在他睡着以后,本来还从鼻腔中喷出浅浅鼾声的缘自如却慢慢睁开了刚才紧闭的双眼,眼神清明,哪还有半点的困倦和睡意。
缘自如在对方额头轻轻一拍,让狐天彻底昏睡过去,端详了半响,才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穿鞋下地来到院中,坐在石凳上仰望天上弯月。
不论经历多少次,他还是很不习惯这种跟人相拥入眠的生活啊!
时而装一装不同人的性子虽然他还是挺乐在其中的,因为他觉得这样的体验很特别,但是转头看了看屋里还在睡着的人,缘自如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大家都不容易啊!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身边的位置,待发现身边的被窝已经凉透,狐天一惊,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一个猛子坐起身,掀开被子就要穿鞋下地,“单容,单容?”
“哎!”外面一人推门走了进来,“怎么了?”
狐天停止了手中动作,一时间愣愣看着进来的缘自如出神。
而后哆嗦着伸出双手,环抱在他腰间。确定了眼前这人是真实的存在,而不是自己又在做梦,才缓了缓神色,开口询问,“你又跑去哪里了?”
缘自如眨眼,“没有去哪里啊?我去捞了条鱼,正准备给你烤鱼吃呢!”
狐天内心的惊惧此时终于已完全退去,闻言笑道,“吃了那么长时间的鱼,难道还没吃腻?”
缘自如点头,“那当然,咱们清水湾里的鱼跟外面的不同,烤出来尤其肥美鲜香。”
缘自如伸手抱着他的脑袋,狐天在他怀里蹭了蹭,才离开,抬头对他说,“以后但凡去哪里都要跟我说一声,好让我提早晓得,明白吗?”
缘自如自然点头应允下来,见他已经清醒了,嚷着让他再去给自己多打几条鱼回来。
“这种虎头鱼捉起来可费劲了,我一个早上也就打上来这么一条。”
狐天从来都是惯着他的,被催促着匆忙穿好衣裳,“好好,我知道了。”
等他离开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于院外的时候,缘自如看着他的方向,叹息的摇头,实在不知既然两人彼此这么相爱,那对方又怎会舍得将这具身体的主人折磨至厮?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这世间情感诸多复杂难懂。缘自如蹲下身,他还是专心仔细烤自己的鱼吧!
这几天缘自如和狐天都是这样悠闲度日的。仿佛两人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一般,就如同乡野间再普通不过的夫妻两口,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闲时就在山上散散步,缘自如偶尔也会变出原身追追小兔子。
可惜现实往往低于人所期望的,真相往往都很虚假。
这天傍晚,在小河边洗澡回来的缘自如,一进屋就发现狐天不在了。至于他究竟去了哪里...缘自如随手掐了一个诀。
立刻,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面水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