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羽的唇很软很软，如柔嫩的花瓣，也同清凉的果冻。这样柔嫩的唇，应该适合小心呵护吧。如花瓣柔软，如花瓣般易碎。

可我没有。

就像上次对待冷莫离一般，如小兽一样的低吼，撕咬。我扼住他的脑袋，手指穿过他暗藏幽香的青丝，不让他反抗，不让他因为痛而挣扎。一直到我感觉到了口腔中愈来愈浓烈的腥甜。

那粘稠的血液，自然不是我的。

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他的头高高昂起，因为手上的力道，可以清楚看到他变了形状的头皮。

“痛吗？”我声音温柔。

他的双唇轻颤，牵起一抹笑容，双唇周围占满鲜艳的红色，“不疼。”

就算他此刻痛彻心扉，他也会摇头说不痛吧。为了今晚，他什么都能忍受吗？

“不痛便好，”我森寒一笑，“这等程度，还只是开始，你若受不了，现在就走。”

他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双眼。

我暗暗叹息，尽量忽视那源自心底的巨大痛意，松开抓住他头发的右手，再一次用力撞上他的唇。更多的腥甜自他口中溢出，我尽数吸吮进自己嘴里。

手不安分的伸进他的长袍中，在黑暗中抚摸他光滑的身体，抚摸他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双肩，抚摸他纤瘦的腰身。随着手下的温度逐渐升高，他的身子在我的抚摸下轻轻扭动，还有，自他深喉中传来的浅浅呻，吟。

动情了吗？

我离开他的唇，我看到他眼中闪烁的火焰，我听到他因为欲wang而干涩的shen吟。

“要我。”他说。

在他耳边呵气，伸出舌尖舔他的耳垂。我说，“好。”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而下一秒，他的身子已经从躺椅上飞离出去，重重落在离躺椅两米远的地方。

我从躺椅上下来，走到他身旁。他因为腹部的强烈痛楚而蜷缩成一团，他察觉到我的靠近，缓缓抬头，那近乎妖异的苍白脸色，将双唇的鲜红衬托得更加诡异。

“痛吗？”我再一次问道。

刚刚那一脚，足以要他半条命。

“呵呵……不……疼……”他的回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怕我不信，他拼命抬起头，面向我，极力扯出一抹让我安心的笑容。

“是吗？”我冷冷一笑，蹲下身子，身手捏住他的下巴，“你还真是顽强啊，这一脚都不能要你的命！”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

“一脚踢不死你，那么两脚呢？呵呵，白七羽，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妄想用红妆醉维持你妖娆容颜，哼！你可知，你以命换来的容颜，令我无比恶心。”

“你知道我这一年为何从不踏入这天上人间吗？因为这里有你这样卑微下贱的存在，每每想到被你这样的人喜欢，我就恨不得杀了你，但是，天上人间的发展需要你，如若不是看在你有利用之处，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个七公子的位置吗？”

说完，将他的下巴用力甩开。掏出红色的丝巾一点一点擦拭着我的手指。像是碰过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还是维持着僵硬的笑容，而他的双眼，早就被泪水渗透。那是绝望的眼神，是心如死灰的泪水么？

“你有没有……你对我……”他声音哽咽，凭着最后坚持的信念朝我开口，“这么些年……你对我……有没有一点……动心……哪怕……只是一点点……？”

“没有，”我毫不犹豫的开口，“一点点，也没有。”

砰。重物撞在地板上的声音，而后，那个蜷缩的人儿再也没有动静。

“影。”不知过了多久，我抬手，才发现，我的声音变得干涩。影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看着影关切的眼神，我指了指地上的白七羽，示意影带他出去。

影将白七羽背起，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在背上的白七羽露出白皙的手臂，那手腕上殷红的桃花形状图案，已经有五瓣了。

“给他用最好的药，务必让他的身子恢复到最好。”

“是，小姐。”影郑重回答，转身背着白七羽，消失在房间中。

直到房间只有我一人，面对满满的空旷，我终于掩饰不住，瘫倒在地。同白七羽一样，浑身蜷缩，泪水决堤。

有一种感情，尽管炙热而浓烈，却只能生生压制心底。

因为明知这种爱，会给对方带来无尽残忍的伤害，所以不敢爱，不能爱，不会爱。

七羽，若我不姓慕容，我多想全心全意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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